对木恩道“快点,快点,给俺孙儿拿一匣点心来!”
扭头看见儿子扶着门框迈进殿门,朱棣的一双浓眉马上锁了起来。
“儿臣见过父皇!”
朱高炽弯腰施了一礼,朱棣嗯了一声,板着脸问道“最近,学业如何?”
“承蒙父皇动问,儿臣近日正《中庸》……每有疑惑,必与侍讲探讨,请教先生,不敢荒废学业。每日午后,还要习字一个时辰。”
“嗯,为父给找的师傅,都是学问渊博,品行端方,可以倚任之人。当敬重遵从,执门生礼,此正予重道崇儒,不成以皇子自重。”
“父皇教市的是,儿臣明白!”
这对父子,问我答,有板有眼。
自古以来,当爹的对长子似乎就格外的严格,这对父子更是如此,皇次子朱高煦从就在父亲面前大大冽冽的惯了,朱棣习以为常,反而喜欢儿子这种不守规矩却天伦之情毕露的表示,可对长子,和那些规矩甚严的大户人家没甚么两样,讲的就是父严子孝。
朱棣“嗯“了一声,见儿子追着孙子进来,就跑这么几步路,额头已经见了汗,这身子实在是虚了点,心中更加不喜,却也不忍再苛责他,便道“看这一身汗,去坐坐吧,俺陪孙子。”
“是,儿臣遵命!”
朱高炽在老子面前特别拘谨,连忙身走向一旁的拚子,朱棣瞥了他一眼,愁勉想起刚刚与夏浔议立储君的的“搁一搁、看一看”,不由心中一动,叮咛道“为父累了,那奏章还没批完,帮为父看看,把重要的先选出来,零丁搁在一边,一会儿为父先行批阅。”
“是,儿臣……”
朱高炽正想问问父皇想先看哪方面的奏章,朱棣已对他的宝贝剔子眉开眼笑地道“走,爷爷带玩去。”
“爷爷,我要吃点心!”
“馋鬼,不吃点心就不想爷爷啦?”
“想爷爷!”
“哈哈,那就好,内侍取点心去了,走,咱们先去逛逛御池里新投了很多名贵鱼种,特别漂亮,喜欢垂钓吗?咱们垂钓玩去……”
一老一少,兴高采烈地走了朱高炽无奈,只好走到御座旁,依照自己的标准,逐一进行拣选起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朱棣怀抱着朱瞻基回来了,朱高炽连忙起身相迎“父皇……”
朱棣忙道“声些,瞻基困了,在为父怀里就睡着了呵呵快抱他回去休息一下拿袖子遮着颔首,别受了风。”
朱棣把别子心地交给儿子,朱高炽怀抱着儿子,无向安亲再行大礼,只得欠了欠身,便抱着甜甜睡去的儿子向后宫走去。
朱棣回到御案边坐下,木恩忙端了杯茶上来,朱棣喝了。茶看见尚水批阅的奏章已经分成两摞,一摞搁在御案右侧,用玉镇纸压着面前又有一摞,想是儿子特意挑出的需要先行措置的奏章了。
朱棣掀开奏章,其实不细看,只是仓促测览几眼便放在一边再翻一份,不一会儿便把儿子特意挑选出来的奏章都简要地看了一遍,朱高炽所选出的奏章,都是关乎农桑、工商、赋税、徭役和赈灾、水利、边塞屯田等方面的,朱棣轻轻叩着桌面,脸上渐渐露出微笑,寻思有顷,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百※※※度※※※锦※※※衣※※※夜※※※行※※※吧※※※
晚上,夏浔依约来到了定国公府。
徐景昌闻听夏浔赶到,亲自出迎,将他高高兴兴接进府去。
夏浔笑道“定国公太客气了,这些日子大家吃吃请请,太频繁了,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定国公相邀,今儿杨某是绝不出门了。”
徐景昌笑道“新帝即位,朝纲甫立,迎来送往的事情自然就多些,今日在下设宴,款待的都是谈得来的朋友,大家都是斯文人,不会穷形恶形,逼辅国公吃酒的。”
“哦?定国公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