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俊家中原本有万贯家财,但自因为小俊之故,一直在小俊的病症上面搭钱,如是被陈大夫将全部家产搜刮而去,此时此刻,这陈大夫死在官兵手中,船舱中的金银尽回老俊之手,他的家中在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终究是家道复初。
完了这一笔账,苏阳沿路而走,向着家中走去。
今天本是和锦瑟一并出门,只是这王孙之事牵绊了苏阳,不曾带着锦瑟好好玩耍,反倒是自己跑了一天,此时想来,苏阳也心中有愧。
行走到了西湖边上时候,天上的浓云随风散去了大半,露出来了天上的一弯新月。
月亮走,我也走。
我送阿哥到桥头……
苏阳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情大好,口中哼唱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个歌曲,瞧着天上的这半弯的月亮,苏阳又想起了早些时候学到的东西,为什么会有我走月亮走的这种视觉现象?
“嘻嘻……”
西湖上面传来了一声嬉笑。
苏阳向着西湖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潋滟的西湖上面,荡漾的银波之中,悄然出现一貌美女子,彩袖翩翩,娇柔秀丽,在苏阳瞧此女子的时候,此女子也转过面孔来,对着苏阳嫣然一笑,在这西湖上面飘然而走。
这莫非就是西湖的仙子?
苏阳脚步也不停顿,继续向着自家方向而去,而那翩翩仙子就在西湖上面,行走之时如同冰面滑行,腰肢柔媚,体态风流,就如同苏阳所唱的“月亮走我也走”一样,两者之间始终保持平齐。
两个人就这样的走着,好一阵儿,待到苏阳走到了家门附近,正要拐进的时候,这西湖上面正在恣意而行的仙子忽然一跃,带着一点沁骨的清凉,整个人翩然站在了苏阳的身前。
“西湖柳绛仙见过恩公。”
女子站在苏阳身前,翩然行礼。
这凑到近前,苏阳方才认真看了此女,这女子明眸皓齿,脂粉轻抹,雪肤花貌,姿容绝代,“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诗句放在此女身上也正合适,这一种绝代风华,几乎就像是从此女骨子里面透出来的。
这就是当日在钱塘江上的扬子鳄了。
苏阳瞧着此女面貌,也看出了此女身份,曾经的贼王匪首想要娶这个扬子鳄,众人皆以为他疯了,但此时瞧来,是那些俗人看不穿。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苏阳对此女子微笑说道,苏阳曾听画眉说过,这西湖仙子要见他的事情,此时她忽然从水面现身,翩然跟随,到了此地方才停住,苏阳早已经心中有数。
“话虽如此,绛仙仍要谢过恩公。”
柳绛仙对苏阳说道,声音温柔明净,就如同这朦胧的西湖,说话时候,柳绛仙在腰间一抹,手中已然出现明珠两颗,大如鸡卵,自放毫光,对苏阳说道“这两颗明珠佩戴在身,自然净身明洁,百尘不染,对仙家来说价值虽不甚高,但此珠子却是有来历的,今日将珠子送给仙长,以报救命之恩。”
苏阳伸手接过了这两个明珠,上下打量,只见明珠纯澈,苏阳看向明珠的时候,自然能从此处看到对面,并且拿捏在手,苏阳自然感觉有一股“水”的力量,和身体里面的水交相辉映,彼此隐隐流通。
这净身明洁,不仅仅清净的是身躯外面,还清净着身躯里面。
“这两颗珠子有何来历?”
苏阳手中把玩珠子,饶有兴致的问道,今日将锦瑟撇在了外面,此时拿着珠子也正好对锦瑟赔罪。
锦瑟最见不得这些金银财宝,看到这两颗明珠,心中的怨气也就消了。
“先生可听过汉皋解佩?”
柳绛仙对苏阳笑道。
原来如此……
苏阳了然。
在《太平广记》上面曾经记录一件事情,一个叫做郑交甫的人在汉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