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眼不敢再看，勉强挤出个笑“道友这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这不过是个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指甲，娇娇呢？娇娇在哪儿？”

a a a a 马怀真淡淡“这就是你女儿的指甲，在香案上找到的。”

a a a a 男人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染了油彩的指甲，突然脸色大变，抬眼大叫道“这……这不可能是娇娇！！”

a a a a “娇娇是我女儿，没人比我更了解她！这不是娇娇的指——”

a a a a 话音刚落，乔晚敏锐地察觉到了个落在了自己身上的视线。

a a a a 马怀真瞥了她一眼，冲她使了个眼色。

a a a a 当——

a a a a 一声剑器轻响！

a a a a 男人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a a a a “你……”楚永生冷汗涔涔，胆丧魂飞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a a a a 一把利剑直挺挺地插在了男人指甲缝边儿，鲜血缓缓渗了出来。

a a a a 少年面无表情地跨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低声道“这是不是你女儿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a a a a 黑漆漆的眼，看得楚永生心口发凉。

a a a a 楚永生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面色颓败地瘫倒在了椅子上。

a a a a “这……”

a a a a 想否认，却说不出口“这……这的确是娇娇的指甲……”

a a a a 妙法微微蹙眉。

a a a a “但，但我们也不想的啊！”楚永生抱头痛哭道“我们凡人要在这鬼市活下去，就得求菩萨保佑，菩萨要新鲜的血食，我们从哪儿弄去！！荣荣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以后我们这家还要靠他来撑起。”

a a a a 楚永生一哭，女人也立刻捂住脸，嘤嘤地哭了出来

a a a a “娇娇……”

a a a a “我的娇娇啊……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

a a a a 马怀真瞥眼。

a a a a 小男孩抱着皮影，惊惧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a a a a 马怀真“你阿姊的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a a a a “我……”

a a a a 楚荣往后倒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

a a a a 这人看上去好恐怖。

a a a a 男人周身气度阴郁肃杀，楚荣腿一软，忙不迭地丢下了怀里的皮影，往女人身后躲，还在哭泣中的女人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宝贝儿子扯到了身后。

a a a a “荣荣他年纪这么小，他懂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女人抹着眼泪，“是我们对不起……对不起娇娇。”

a a a a 他其实也隐约地察觉出来了。

a a a a 楚荣不安地低下了眼。

a a a a 他听到过爹娘夜里谈话，说菩萨要人作血食喂着。

a a a a “荣荣年纪还小，娇娇是做姐姐的，就让娇娇去吧。”

a a a a “毕竟以后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留在家里也没用。”

a a a a 后来，阿姊就失踪了。

a a a a 他很想阿姊。

a a a a 楚荣扯着衣袖，惴惴不安地想。

a a a a 可是……可是他不敢去塔里，还是让阿姊去吧。阿姊对他一直都很好，大事小事一直都让着他。

a a a a 他还记得阿姊笑着往他嘴里塞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