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长老吗？”

a a a a 谢行止静静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看了一会儿，而后，点了点头。

a a a a 甘南哐当一声，颓然跌坐在了地上，额头上那拇指大小的龙角磕在了桌子上，流出了不少血，他抱着膝盖，眼泪哗啦一声就掉了下来。

a a a a 哭成这样，谢行止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快步走到了青年身侧，扶住了对方肩膀。

a a a a 甘南眼眶通红地抬起眼，“谢大哥，其实我知道大哥与父王关系不好，父王嘱意二哥，但我没想到大哥能做出这种事出来。”

a a a a 谢行止“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a a a a 怎么做？

a a a a 这一问立刻将面前的青年给问懵了，甘南几乎有点儿慌乱地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脑子里无可避免地浮现出了道粉色的身影。

a a a a 如果是乔晚妹子在的话，乔晚妹子会怎么做？

a a a a “谢大哥，你说，我要怎么做？”

a a a a “倘若我是你，我就杀了大哥，替父报仇。”

a a a a 甘南一愣。

a a a a “你想报仇。”谢行止垂眼，“你与敖弋并非一母所生，感情远不如你与老龙王深厚。”

a a a a “你想杀了他对吗？”谢行止顿了顿，不太自在地循循善诱。

a a a a 如果面前这要是马怀真之流的，估计立刻就能看出蹊跷来，但面前的这位是个软塌塌的小废物。

a a a a 青年愣愣地抬起眼，白色的睫毛上还挂着滴晶莹的泪，几乎立刻就慌了神，“我……”

a a a a 将甘南的反应尽收眼里，谢行止心神微微一动。

a a a a 这条小白龙比他们所有人想象中得还要……恶一点。

a a a a 毕竟出生王室，就算再单纯傻白甜，心里难免也会有点儿属于自己的小心思，没这小心思，在他们家是活不下去的。

a a a a 从前这废物又仁善的小白龙，并不愿主动和自家大哥二哥产生冲突，体贴地默默躲远了，躲到了青阳书院。

a a a a 但说是因为兄弟情谊才不愿意争夺王位，这理由就有点儿不够充分了。

a a a a 青年痛苦地捂住脸，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a a a a 泪水顺着指缝滑落，甘南小声地抽噎了一下，毫无心眼儿地开口道“谢大哥，我是真不知道。”

a a a a 他明明已经五百岁了，在青阳书院里依赖师兄师姐，在昆山，依赖乔晚，等上了战场，又依赖谢行止。

a a a a 他是真心把谢行止当成谢大哥的。

a a a a 其实甘南想过为争皇位，兄弟阋墙，血流成河这种事儿的，他要没想过，他就不是傻白甜，用乔晚的话来说就是24k的纯正傻逼了。

a a a a 但这脾气好，不像白龙，更像白兔子的少年，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问题，就算老龙王的死讯传来，也是忍着哀恸相信了敖弋的说辞。

a a a a 可现在在马怀真的授意下，谢行止把真相鲜血淋漓地撕扯给了他看。

a a a a 谢行止不会安慰人，风姿高彻的青年，硬邦邦地绷紧了面皮，干脆搁下玄铁重剑也坐了下来，陪着甘南一并席地而坐。

a a a a 青年哭得眼睛像个红彤彤的兔子，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a a a a 这一去，直到傍晚，陈玄灵和谢行止那儿才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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