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商量的样子,心里有些气恼。
不过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陆云雀认下这字据,既然陆云雀已经认下那还愁拿不到这银子吗。
涂二狗想罢也不再和陆云雀多作争执,摆出了一幅得意的嘴脸。大摇大摆地向巷外走去。
只是路过张三婶身边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不知哪里捡来的细棍掏了掏一口黄牙。
“呸”,涂二狗装模作样地吐了一口。“张三婶,这陆云雀可是已经认下了这字据。您年纪大了,一天天的就别到处瞎出头了。好好带人看房子去吧。”
张家三婶儿闻言气得脸都红了,抬手就揪住住涂二狗的耳朵往下扯,“你爹都是和我一个班辈的。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涂二狗被揪住耳朵一时间吱吱嗷嗷的叫了起来。“张婶,张婶松手,我错了错了。”张婶见涂二狗认错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一松手涂二狗便头也不回的跑到了巷子外。
看着涂二狗仓皇走掉的背影,张家三婶儿冷笑一声。
“散了,散了,都散了。还不回家做饭,都在这杵着干什么?”张三婶儿挥手驱散了围观的人,再转头的时候陆云雀已经把自家的门打开了,正抬头有些抱歉地看着张三婶说:“今日事情多本就累,回家了还劳烦张婶帮着理了我家这烂摊子,张婶不嫌弃就进来坐坐吧,我沏壶燕茶给张婶消消气。”
张家三婶儿叹一口气,也就跟着陆云雀进了屋子。
“要我说那涂二狗就是个泼皮,那张字据谁知道怎么来的。你爹都过世这么长时间了这泼皮才拿出字据找上门来,要我说那字据八成是那涂二狗伪造的。”张家三婶儿一边走一边念叨。
“张三婶别气,先来坐下。”陆云雀将三婶带到堂前坐下。
“你也是大意,刚刚认了那字据干什么?赶明儿我去给你张叔说一声,叫他带上几个衙役兄弟好好教训教训那泼皮,看他还敢不敢做这些敲诈之事。”张三婶儿坐在堂前接过陆云雀递过来的茶有些愤愤的说道。
“那字据是真的”陆云雀坐在张三婶旁边苦笑着说道。
“什么?真的!”张家三婶儿一时间倒抽一口凉气。
“云雀,这可不能乱说!二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咱们做的都是跑腿子嘴皮子活,一年辛苦下来不吃不喝也左右不过七八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你怕是还三年都还不清!”张家三婶儿放下茶杯严肃地说道。
“我阿爷虽然走得早,但他的印鉴我却也是认得出的。”陆云雀叹了一口气。“早年我阿爷不慎磕坏了印鉴的一个角落,之前那涂二狗私下也找过我,我仔细看过那张字据,的确是我阿爷的无疑。只是当时我没搭理他,没想到今日他竟来我家门前闹了。”陆云雀摸了摸额头,感到有些头疼。
“这……”张家三婶儿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陆云雀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我阿爷的帐我一定会还的,我不能让他人走了还落个无赖的名声。”
张家三婶儿看着陆云雀一脸苦涩却又坚定的神情,对这小娘子是又气又疼惜。
陆家原本也算是本地一户不错的人家,陆家老爹本叫陆起,是位教书先生,待人谦逊又有礼,深得周围人的敬重。
陆云雀她娘也是一家李姓小地主家的富养小姐,名叫李如月。后家里不慎落了难,家里头那些个亲人仆从死的死逃的逃,只留着这一个小姐艰难地靠着缝补浆洗讨些银钱勉力生活。
这陆起本就是个心善的,也时常帮着李如月做些家中的琐碎事,一来二去的两人也就看上眼了。两人成亲后也算和睦,不过一年就生下了陆云雀。
不过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陆家老爹在陆云雀七岁的时候不慎染了病,拖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