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官跟着落石下井:“纪均他都这么说了,皇上你何必还顾及他的面子,就算是将满朝的御史大夫的俸禄全削了,咱们大清朝还不是照样运转?这些酸腐文人虽然个个嘴上都孔曰成仁,孟曰取义,高中之后报效君主,可事实上又有几个在朝堂上干出了政绩,这事都没干,可这贪腐倒是一把好手,民间可有一句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银子从哪来,还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据为臣所知,各地的官员每年都会给朝中那些御史大夫孝敬一些银两,美其名曰为冰敬、碳敬,这在官场都已经成了定例,皇上您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人家为什么给他们孝敬银子,难道是钱多了没处去,根本就不是,人家这么做,还不是怕让朝中的那些御史大夫给盯上,掏钱买个平安。”
乾隆暗自点了点头,冰敬碳敬这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纪昀,冰敬碳敬这事是真是假?”
对于此事纪昀也没有否认:“这事是有,不过这事是从前朝中遗留下来的惯例,京城的官员可不比那些外放的官员,一年到头就守着一份干巴巴的俸禄,这份俸禄根本就不足应付日常的开销,就以朱珪朱老大人而言,身上的一身官服那都是缝了补,补了又缝,去年年关时还是从奴才这拿了一百两银子,才算是度过了年关。”
乾隆点头:“朱珪的确是很清廉,可朝廷的俸禄那也不少,而且去年还开始施行了养廉银,怎么也不可能落魄到这个份上,他的俸禄都到哪去了。”
“回皇上,朱珪朱大人的家乡很穷,十里八乡就只有两口井,乡亲们每次挑水都要走上十几里路,所以朱大人都把自己的俸禄捐给乡梓,用来造福乡里,这完全是朱大人爱护乡民的一片拳拳之心。”
“拳拳之心个屁,本官看他分明就是以贫邀名,工部的官员你们不认识么,打几口井能花多少钱,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工部么,工部可以派官员去做,奴才我可听硕王爷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打几口井还能难住工部的人,或者是你们都不知道工部的门往哪开?”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话的确有理,工部尚书何在?”
“奴才在!”
工部尚书立时出班,行跪拜之礼。
“若是朕记得没错的话,曾在几年前朕就因为民间争水争地吩咐过你们工部,让你们兴修水利,确保各省各地的居民用水、灌溉,可这几年都已经过去,可民间因灌溉争水的斗争却仍然不息,这是你们工部的失职。”
工部尚书听到乾隆这话自然是头冒冷汗:“回皇上,这几年前黄河数次决堤,我们工部都将精力用在修堤之上......”
“皇上,你别听这些人的诡辩,这些年黄河数次决堤是不假,可每次决堤朝廷都拔下去大批的银两,用做修堤,疏通河道,可问题是这河堤它年年修,河道年年疏通,可这河堤它它偏偏年年决堤,这修了跟没修有什么两样,倒是下面那些官员倒吃得脑满肠肥,若是上面没人包着,下面的那些官员它敢么,此是工部的失职。”
工部尚书立时辩解说:“这天灾难道也能怪到我们工部的头上。”
“人祸猛于天灾,”乌克善步步紧逼:“你们工部那点猫腻,能瞒过明眼人吗,咱就拿京城街道的修茸,每过段一时间你们就修一次,有些路段更是重复地修,你们根本就是在浪费朝廷的钱,可见你们这些的心思根本就坏了,可为什么朝中的御史为什么就没人盯着这事,可见你们根本跟那些御史就是一伙的,所以奴才建议皇上将这些人全部开革。”
“全部开革,这就有点太过了,朝廷的事还用不用做了?”乾隆如此说:“朕今年就再拔三百万白银用做治理黄河,别的地段就不用说,可如何修过的河堤再决口,你们就连当地的府衙的官员一起跳下去堵窟窿吧,至于硕亲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