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片刻又回来了。
在大姨娘的耳边说了一会儿。
大姨娘很是疑惑。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没看到老爷和少爷此时的情况吗?我让你来是让你帮着想法子的,可不是让你们两在这里打哑谜的。”卞夫人不悦地道。
大姨娘想了想,将事情跟她说了,“据说今儿个他们并没有进到客栈当中去,而是站在门口。妾身想着既然老爷他们没有进去,那为何浑身瘙痒。像是周围的人说不定动了手。”
卞夫人也反应过来,“谁会对咱们老爷和少爷动手?”
“芙蕖说,据她打听到的消息,外头围观的人有许多,其中也有人故意上前去,想看看老爷他们身上背着的荆棘究竟有没有耍手段的,因此……”
就是说,找不出谁下的手了?卞夫人脸色青黑。
“不过……”大姨娘紧跟着又开口说道,“咱们县城并没有使毒如此高强之人,起码妾身这些年没有听说过。不知姐姐可听说过?”
卞夫人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没见过,我就见过?”
大姨娘皱眉沉思,这件事情有蹊跷。
“怕是那群人动的手脚。”
卞夫人也明白过来,“他们敢!”
大姨娘眼眸闪过一丝讽刺,他们不敢?他们哪里不敢了?家里的产业都快被他们给破败了,他们哪里有不敢的?
那些人的来历,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也就卞夫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差当自己是皇后了。
谁都看不上眼,唯独自己的地位高尚。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知是大夫的药起了效果,还是怎么的。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身上的痒意居然退了。
卞多寿和卞满福大喜过望。
然而很快他们便知晓,更痛苦的过程来了。
之前虽说痒,但抓着抓着好歹还能舒坦些。就连后来被绑在柱子上,也是有人专门拿着羽毛给他们身上的肉给划拉,总归还能止痒。
现如今是彻底止痒了,但身上皮肉翻飞,痛得两人差点儿没跳起来。
尤其身前身后都痛,躺也不是,趴也不是,两人只好站着。
加之之前两人闹了一番,现如今都已经累到极点了,却又不能睡。
活生生熬着。只要睡着了,皮肤一接触到床,立马痛得弹跳起来。
经过这么一闹,卞府产业的事情便被所有人抛诸脑后,反倒围着两人转。
然而他们没有想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有人偏不如两人的意。
次日一早,外头不约而同的响起敲门声。
卞夫人让人去开门,门口一哄而起,进来许多人。
卞夫人脸色一白。
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的债主。
这些人怎么来这里了??若说县里的人知晓他们家里发生的事情还说得过去,这些人来自附近各个州县,又是如何知晓自家出了事情的?
卞多寿此时不方便出来见客,但听说这些人来了以后,瞬间整个人都没了朝气。
大姨娘这回也知晓事情的紧急性,不再乱出主意了。
若说这府中心思最细腻的,还得是这位大姨娘。
虽说没有卞夫人的地位高,但能活到现在,在人不是长得特别好看,又没有诞下子嗣,还只是个姨娘来说的情况下,她居然长盛不衰,一直获得卞多寿的宠爱,自然有其道理。
卞家明面上的生意都在附近各个县城和镇子里。
但真正重要的,还是在各个州府。
现如今各州府的人都出现了,说明那些地方的产业也都出现了问题。
自那些要债的到过卞家之后的两日,卞家彻底败落了下来,就连房子也没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