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将人心玩弄得如此得心应手。
至于穆沧平为什么要对付窦家,是否有更深层的原因尚且不知。但眼下有一个明白易见的好处将韩荦钧干净清白地摘出来。
听常千佛条分缕析地说完,凌涪和莫以禅只觉毛骨悚然。
“那四小姐——可得早加防范。”凌涪忧心说道。
常千佛有点意外于凌涪想到的一件事竟是穆典可的安危,那点子高兴也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喜笑上脸,道“凌叔说的是。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穆沧平一心想让典可继承他的穆家剑,那天在河边,他想劫走典可,可见已无杀心。”
这话凌涪听了就很有想法了只是劫人,又不是杀人,你不要命地扑过去给穆沧平当剑靶子是为甚?
公子爷没药救了,他这话说了也白说,就没说,只道“小心为上。就算穆沧平没了杀心,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好惹,那歆卬不一出手就是四百丈切风铁?”
凌涪当时不在固安堂,过后听了简直肝颤。也亏得在场的这几个没一个弱手,不然哪还有命回来。
说到这里,莫以禅也有话说“方容两家的人一直跟着歆卬,不知道是想查什么。双方五天前在永回巷交上手,之后歆卬就不知所踪了。”
“应是穆沧平进京了。”凌涪说道,“算算时日,正是窦家出事前。”
提起穆沧平,常千佛不觉满心沉重,道“莫叔先去忙吧,洪水过后有疫情,得早些筹备起来。”
发大水以来,莫以禅既要寻人,又要防着朝廷发难,防疫事上略有迟滞,眼下正一堆事等他处理,便忙不迭地起身走了。
凌涪又问“穆三公子那里可有松口?”
松什么口呀。
常千佛现在是一提起姓穆的就头疼,当然穆典可除外。
“说了,我若是真心爱护他妹子,就该先把家里的事摆平了,再来迎她过门。我也想这样,可凌叔您也晓得,典可她和别人不一样,洛阳城里的高手,有一半是仇家,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外面……”
“穆三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凌涪沉吟道,“左右此事不急,再商量商量。”
怎么不急,常千佛急得很。
他现在怀疑,到固安堂闹事的那帮子人就是穆沧平指使人煽动的。穆沧平想认回女儿,抢一回不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偏那犟牛一样的穆子焱还给自己添乱。
一家子什么人啊。
“……凌叔辛苦亲自走一趟,去把穆三公子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