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各个怡养院了。
“不枉笑笑等了这么多年。”常千佛感慨道,“到底让她寻着一个志同道合,全然合她心意的如意郎。”
穆典可调侃他,“晓得自己输哪了吗?”
月上梧桐,明星在天。
一场酣畅的情事近尾声,常千佛拥着怀中尽透胭脂汗的绵软柔滑,俯首将一吻印在妻子湿漉漉的长睫上。
“我输在,此心太专,非卿不可。”是白日里想要说,却被哭着找娘的儿子打断,后来又碍于众宾在场,没有机会说出的话。
黎笑笑自认为于两情事上豁达,倒没觉自己是非谁不可的。只不过活了二十余载,所见所遇皆未入心,唯独遇到那个人,就可以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动…动了心思的?”龙凤烛下,黎笑笑双颊染了薄晕,始现新嫁娘的娇羞。
薄骁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
是昨日与大舅子水上比武,琢磨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失了面子时;还是某一天夜里梦见一张笑脸,醒来提醒自己该去一趟垤源看小杜鹃了;还是更早以前,躺在杜鹃花海里睡大觉,被马蹄声惊醒,抬头看见那个劲装束发、比男子还飒爽的女子追风而来,笑容明朗如三月晴空。
“很早。”薄骁关窗时看了一眼院中那棵垂如华盖的大柳树,经年生长至于根深叶茂。
他返身抱起新婚的妻子,长裙拖曳地上,心间人映入眼中,“大抵知心有庭树,亭亭一如你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