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起深厚的友情,歃血盟誓,结为兄弟。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两年后,正是这个所谓兄弟,利用金哲彦的不防备之心,从背后捅了他一刀,令金哲彦当场丧命。
如果穆沧平要派人来。谭周会是一个十分理想的人选。
他既不用担心金雁尘会保实力避战,往大漠里一躲。也不用担心谭周会在金雁尘的疯狂报复下无力应对。
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
穆典可临行姑苏时特意交代徐攸南,定要在滁州下一招闲棋,以备不时之患。
自己此去滁州,固然是不想与常千佛同处一城,再生事端。也是有去滁州守株待兔的意思。
如果穆沧平舍得牺牲谭周,将他抛出来作为诱杀金雁尘的鱼饵,那么很有可能,谭周的老家滁州,会成为明宫与穆沧平初次交锋的战场。
只是她还是慢了一步。
穆沧平的反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迅速。
徐攸南目露赞许,穆典可不司情报,可是她坐在家里掐一掐算一算,大事知道的不比自己少多少。
当下笑道“目前尚不确定。江南武林最近一阵的动静确实不小,至于谭周究竟有没有来,得今天见了另外两位锦衣行才能知道。不过嘛……”
徐攸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穆典可一眼,道“你这么料事如神,他要是不来,岂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穆典可突然就有点后悔方才对徐攸南态度太好了。
还让昭阳给他盛粥?就该给他一碗热油,烫得他那条舌头永不能翻嚼。
徐攸南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道“你该不会是心疼你这碗粥了吧?”
不等穆典可回答,又笑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小心眼……嗯,这粥真不错,昭阳,再给我来一碗。”
这回,连看谁都觉得是好人的小叶也觉得……这个长得好看的徐长老真的是很讨厌啊。
徐攸南用完早饭,继续赖在清平居喝茶。
穆典可懒得跟他打嘴仗,起身去浴房洗头发去了。
没了穆典可一旁镇着,昭辉的脾气再也压不住了。含讥带讽一顿抢白,言语利得像刀子。
徐攸南只管慢悠悠地拂着茶盖,茶喝完了,才笑着说道“至亲方有诤言。你家姑娘让你给我提了这许多意见,可见是对我的偏见少了许多,逐渐拿我当自己人了吧?”
一向伶牙俐齿的昭辉就这么给愣住了。像胸口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喉咙里梗了一根刺,不吐不快又吐不出来。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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