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菜肴,又别是一番滋味。
黎笑笑和赵平几人大口吃得极香。
常千佛却是没有什么胃口,无意间抬头,见客栈伙计端着一碗汤药上楼。
他打小跟药材打交道,一闻那味道就知道是用什么煎出来的,并不是正经调配的药方,而是鱼腥草,春血腾,杜鹃花叶等止血消肿之物混在一起熬制出来的。
回头问身后柜台上,正在拨算盘的老板道“贵店还有专门的大夫么?”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副大肚圆滚滚,看起来憨态可掬。闻言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常千佛说了什么,不由笑了“客官真会说玩笑话。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连个药材铺子都没有,就是请了大夫,也看不了病啊。”
老板大概也是闻到了药味,看了眼楼梯口,又道“你说那药啊。是楼上东厢房的一位姑娘要的。那姑娘昨儿来,本来说今天要走的,结果一早来续了房,去前边林子里采了一堆草药回来,就坐那门口捣碎了,舀起就往手腕子上敷。啧,您是没看见她那胳膊,肿得跟个棒槌似的,肉都翻出来了。那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可真是好忍耐,一声也不吭。我家婆娘看着她那手,吓得腿都哆嗦,那小姑娘就跟没事人似的,还把那剩下的药草拣了,叫她拿去给熬药……啧啧,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能忍疼的小姑娘。”
常千佛听那掌柜说道“昨儿来的……肉都翻出来了”,心都提了起来,又怕打断他错过什么,好容易捱到掌柜说完了,问道“那伤口是什么兵器造成的?”
掌柜笑道“客官这是抬举我了,我一个连菜刀都握不住的人,哪里认得什么兵器。不过我瞅着那伤口——”掌柜嘴角抖了抖,心有余悸道“不像是刀剑砍的,倒像是钩子刨出来的——”
话音未落,常千佛一下子站起来。掌柜吓了一跳“客官您这是……”
常千佛三两步冲到楼梯口,正遇着一人悠悠然下楼来。
男子一身灰袍,看形容不过三十来岁,眼中的积淀却显示此人并不年轻了。手扶着栏杆,袍袖摆拂,风姿雅逸里有一种阅经沧桑的从容。
不是徐攸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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