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刻骨的痛,都仿佛一场轻烟大雾,如同前世里的旧梦,消散得无踪无形。
她喃喃说道“若是我,我也不必恨那人,只是也不能够原谅。一别两生宽,恩情断绝,不可复生。”
常千佛心中微动,抬起头,见穆典可怅然望着天边,一脸沉浸追思的模样,不觉心疼。
知她定是不愿叫自己瞧见这幅模样,复低了头,装作认真地拆解九连环,接着她的话笑说道“可你是女子啊,女子小气些本就是应该的。”
穆典可回了神,笑道“只有你会这么觉得。我就是做了再错的事,你也能找个理由帮我圆回来。”
说完脸微烫,自己这种想法,莫非就是恃宠而骄?
心里敲打着慎言,慎言,又不矜持了啊。
不给常千佛借题发挥的机会,抢着又道“你真的觉得,方夫人做了那样的事,是没有什么的吗?”
常千佛听她话音,倒像是心里有结,暗悔自己大意。
这种心结,可是万万要不得。
笑道“这点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遵守‘以宽待人,以严克己’。这种错误我不会犯。”
穆典可只是想问一下,没想让他给自己做保证啊。听了这话先是愣了,随后脸便红了。
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忝颜追了一句“那若是将来,你的妻子背叛了你呢,你当如何?”
常千佛佯怒,一个指嘣弹到穆典可额上,道“你咒我呢。”
一个不留意,轻重没把握好,在她脑门上留下指甲盖大一个红印子。
穆典可吃了痛,抬手抹额瞪他,颇是不满。
常千佛抬手开与她揉,被她伸手拍开。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办法回答你。像我现在,我虽然方显这样行事不太妥当,但这种想法多少有些自以为是,是有失偏颇的。因为我毕竟不是方显,不知道他身为一个男人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嘲笑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境。未到那一步,未亲身体会,还真不能断言会如何如何。不过嘛……”
他顿了一下,满眼促狭,望着穆典可笑“像我这样‘年轻俊俏又多金的郎君’,应当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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