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翊为了给我设局,利用自己的妻子打头阵;以李慕白的恩师要挟他为自己卖命。而后屯兵上万,以我作饵,诱我哥入局。残害稚子,暗箭伤人,这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光彩的?
你却来斥责我卑劣。
原来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脸面和骄傲竟是靠不分是非,牺牲廉耻得来的?”
她说的这些,除了以穆典可为饵,诱杀金雁尘以外,其它方显俱是不知情。听了她这番挖苦嘲弄,如何不怒?
一面与那使爪功的男子缠斗,一面怒声斥道“你休得含血喷人!”
穆典可冷笑不言,只密切地看着场间打斗。
此时三个黑衣人已经两死一。一人被绣花女子刺中百会,章门,立时暴毙。一人被那书生以铁环勒颈,窒息而亡。
剩下一个黑衣人面部遭飞针刺伤,鲜血淋漓,腹部也中了一环,勉力支撑着抵御二人的进攻。
至于方显的两个亲卫,虽未受伤,却也被缠得脱身不得,无从施援。
方显在那戴指套的男子进攻下节节败退。
忽然南面屋顶上又出现一条黑影,脚穿虎皮靴,手握制式长剑,与追杀黄凤羚的那些黑衣人一般装束。
穆典可心道不妙,转头看向常千佛,冷冽双目中始有了暖意,恳切道“这件事与常家堡无关,请你让我自己解决。”
常千佛默然。
穆典可疾步下了台阶。
满空都是飞舞的绣线与铁环,她就在这些飞舞的线与环之中穿梭,身形步伐如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方显身后,以手作刀,向他后颈袭去。
方显乃是征场杀伐之人,直觉敏锐,尚未意识到危险来临,身体便先一步作出反应,回身一剑挥来。
穆典可身体倾斜,身法快如影,俯仰之间连躲两剑。
那戴着精钢指套的男子紧追而至,张手抓向方显后颈。
方显只得匆忙回剑抵挡,仓促之间便把后背露给了穆典可。
穆典可抬手连点方显三处大穴,手指快得不及分辨。
方显木立当场,手中长剑脱落,下一瞬间便被穆典可握住,搁在了他的项颈之上。
“都住手!”
方显的两个亲卫,以及后面出现的那五个黑衣人都退后成防守之势,不敢再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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