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自家侄子看人的眼光她还是相信的。
且他既巴巴地求上了门,且信中说得那般言辞恳切,必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劝他回转心意已然不大可能,还不如帮他一道劝转老头。
横竖将来时是小两口过日子,他们这些外人喜不喜欢有什么打紧?
当下拍着常千佛的肩膀,给他吃了定心丸
“老头那边就包你三位姑姑身上了。莫要太担心,你小姑姑……”
提起往事,常怀瑾心中沉重,容光也黯淡下手
“不怪你爷爷狠,实是那人心太坏,你小姑姑她也糊涂……
只要那姑娘心术是正的,想来不会有事……不过你也要早做准备……凌涪是个什么态度?”
林慢走一边继续指挥卸车去了。
原来常千佛的婚事还关山千重阻,八字没一撇呢。
追姑娘倒好说。
他家的那位外祖父,是个能被人左右的人吗?
林慢想着便摇头。
常千佛与常怀瑾说了些亲热话,又问林退思及几位表兄表嫂的近况。
赵平快步走来,先同常怀瑾见了礼,说道“公子,库房的姚掌事和余掌事到议事厅候着了。”
常千佛道“那侄儿就先去了。姑姑和二表哥车马劳顿,且先去歇着,待侄儿事情理清,再过去同姑姑说话。”
常怀瑾心疼地捧住常千佛的脸,道“说话的倒不必了。才来就听蒋凡说,你一宿未睡了。记得凡事分个轻重缓急,拣紧要的处理了,赶紧去补个觉。
这不单是场攻坚战,怕还是长久之役,可千万别把自个熬坏了,啊?”
常千佛笑道“侄儿知道的。”
又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同林慢招呼了一声,这才同傅修赵平两个脚步匆匆去了。
边走边问道“账房的水掌事还没到吗?”
赵平道“没有。”
常千佛心中纳惑,水火焱是个急性子,一向做事麻利。昨晚散席蒋凡就去账房知会过了,没道理一夜过去,连个流水账目都整理不出来。
傅修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账房最近出了些状况,人手短缺,账务的事务积压也有几日了。
一下子整理出来,恐怕要些时间。”
常千佛道“原来如此。”
因向赵平道“你且去账房看一看,看目前整理出来多少,都送去议事厅。
另催促水掌事一声,请他务必想办法,在今日天黑之前,把所有账目都送过去。”
赵平领命去了。
傅修试探问道“账房的账……很急吗?”
心中暗忖,若真的这般,自己不妨再去四合小院走一趟。毕竟眼下账房确实招不到合用之人了,那年家叔侄又是个中高手。
常千佛点头,边走边说道“时日紧迫,须得赶在城门道路完封闭以前,完成钱粮药材一应物资的调运。
等封了城,车马人员进出就没这么容易了。”
傅修不由得一愣“封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