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就知傅修有难,摇手道“没有的事。那年小姐早就定了亲,许了人家。你们别想歪了。”
这话叫蒋越心头一松。
常奇不以为然地接了过去“这有什么的,千佛还不是”
凌涪咳了一声。
常奇连忙打住,话却是收得有些晚了。当下怀仁堂几个看常千佛的眼色都有些怪异。
常千佛倒是容色不改,淡淡说道“她早退亲了。”
别说常奇,就是凌涪和黎笑笑都愣了一下。
黎笑笑还跟穆典可同屋住过,私下里也探过穆典可的口风,未曾听她提过啊。要真退了亲,有什么好遮掩的?
将信将疑,问道“什么时候退的亲?”
“跟我之前就退了。”
常奇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常千佛竟然张嘴就说了出来。
什么叫跟你之前,人家没跟你怎么样好吗?人家都不要你了好吗?
常奇还想问点什么,见凌涪目光来,讪讪把话咽了回去。
“包打听”不能打听,真是难受啊。
错眼却瞧见对面的蒋依依手指攒着筷箸,指节发白。一双春水妙目里盛满黯然,泫然将泣。
常奇好生懊恼,自己真的无心的啊。
再常千佛一眼:稳得很!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吧?
心杨取了双新的筷箸来,常千佛接过道了声谢,权当没瞧见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举箸夹菜,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那后来如何了?”
常奇尴尬到不行,麻溜就顺梯下了,接道
“后来水掌事要逐人,那年小姐自己也要走。
张姑的不知怎么的听到了消息,赶过去给那年小姐把了个脉,就同水掌事解释道,说是那年小姐有旧疾,不可太操劳伤神,故而去早来晚。
水掌事自觉得理亏,便不说什么了。
可那年小姐仍然要走。
后来张姑便带那年小姐去堂外走了一圈,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便自个又回去了。”
听到“旧疾”二字,常千佛筷箸稍顿了一下。
片刻后,神情又恢复如常。
举箸淡淡的,道“既是闹了场误会,此事往后便不提了。账房缺人手,加紧招募就是,哪至于叫人带病通宵熬着。便是其他无恙的人,若是乏了,亦可休息。
……
至于那年小姐,本不是账房长久待的人,她愿去就去,愿意什么时候去都随她,莫再拘管她。”
倒叫蒋凡一头雾水:不是你上午亲自交代要不论薪资将人留下的吗?怎么这会又不是长久待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