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各色颜料,小管狼毫等物。
心中纳惑眼下外头闹成这样,还有桩药材失窃案等自己去处理,穆典可居然赶这时候派自己去做这种不紧要的小事?
话又说回来,外头这么大动静,穆典可不可能没听见,仍把自己派出去,可见心中自有计较。
常千佛把他和赵平留下就是为了照料穆典可,凡事自然以她为重。当下安缇如不说二话,握着单子去了。
穆典可坐下看完剩下的半卷脉案。亦起身往西药库去了。
怀仁堂上下都忙着,药材失盗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反倒药库原先当差的伙计都跟去了仓库,偌大一个院子空旷得很,冷冷清清的。
穆典可环顾左右。
只见那西药库的格局与东药库大不一样。
东药库因为地理限制,大多在边角旮旯处起房,一个一个仓房如蜂合蚁聚,量多而排布无规律。
仓群内石道相连,纵横交错,各个仓房为进出货方便,除设有大门,又设了小门若干,分布各个方位,彼此相通,车马灵活。但是不熟悉门道的人走进去,却宛如进了迷宫。
西药库却是单独辟了一个百丈见方的大院子。院正中是方方正正一座大药仓,连着两边小耳仓。外围摆放着密密麻麻几百口大水缸,俱蓄满了水,以应对火灾,作不备之需。
药库四面以石墙围筑,设有两丈宽的大门供车马出入,大门右侧临墙建了两间房屋,专供看守药库的门房居住。
大门另一侧,是一个木梁青瓦搭砌的车棚,停驻着数十辆高辕巨轮的拉货大车,其中三四辆大约不常用,用厚毡布盖着,保管得很是细致。
穆典可转到车棚前,听得毡布后几声,有人走了出来。
十二三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隽爽。
是巫仰止。
见得穆典可,巫仰止很是意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年姐姐,你也来了?”说着探身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道:“公子爷没跟你一块来吗?”
这话倒把穆典可问得一愣。
巫仰止凑近,压低声音道“我听阿壮说,你是公子爷的女人。你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起来怀仁堂,是要查谁吗?”
穆典可噎住。
耳脸涨赤道“谁说我跟他一起来的?”
说完觉得不妥,倒像默认了巫仰止冠以的“公子爷的女人”头衔似的。
只是奇怪,她心中并不排斥这种说法,只是嫌弃巫仰止用语忒粗俗了些。
板着脸道“你们两个小屁孩子,张口闭口女人,何其不雅,都跟谁学来的?”
巫仰止并不怕她,撇撇嘴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不要总说我是小孩子。”
又道“我李哥说了,大丈夫立身于世,只要持心正,不必拘于言行。扭扭捏捏囿于口舌之道,那是女人行径。”
穆典可虽然只见过李哲几面,却觉得,这话的确像是李哲说的。
跟这小破孩讲道理是讲不通了,正事要紧,穆典可又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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