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喜的二子陈凯与李哲相熟,也颇有几分胆气,道“李哲,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想为我爹讨个公道,什么时候讹诈你家银子了?”
李哲嗤了一声“这你就要问你家婆娘了,看她偷偷摸到蒋夫人那里,都说了些什么?”
陈凯脸上青白不定。
寇氏跟打着把事情闹大,向常家堡敲一大笔银钱的主意,他作为儿子不可能不知情。
虽觉得别扭,可亲爹死得不明不白,寇氏想闹想要钱,都不算过分。
可现在听李哲这么一说,又似乎不占理起来。
李哲道“就你这拎不清的德行,老子本来懒得跟你废话,既然说开了,当着大家伙的面,老子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陈敬喜跟朱升偷卖药材这事捅出来的时候,赵平在场,我也在场,年小佛从头到尾说过几句话,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倒是你亲爹满嘴不干净,把人家一个姑娘骂得狗血淋头,人跟你不计较,你骂人的还有理了。
我你怎么不说是我逼死了你亲爹呢?怎么不说凡事查了这案子的都是帮凶呢?”
冷笑一声道“说公子爷色迷心窍,说他逼死你爹,那么大封遗书你是瞎的?
说句不敬死人的话,陈敬喜身为怀仁堂的伙计,盗东家的财物,骂东家的媳妇,揍死他丫的都不为过,说句重话就是逼着他去死了?
老子现在骂你们家,你倒是死给我看看啊。”
说完把斧子往人群中一抛,那陈家人吓得又是一阵怪叫,纷纷往两边躲。
李哲皱了皱眉,满脸都是嫌恶“陈敬喜从前是个多厚道的人,我没亲眼见过,也听人说过。听说自从取了个贪财刻薄的妇人,”
点着手指头,冲王真林道“你看看这一大家子的嘴脸。男怂怂一个,歹女毁三代。你可长点心吧,听你老娘的话,早跟你那个相好的什么玩意散了,长得好看有个屁用!”
也不管王真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转身就去了。
回去自然又遭李近山一顿痛骂。但寇氏的确是消停了。
蒋越亲自出面,劝动了朱长煦同意先让逝者入土为安,至于死因日后慢慢再查。
朱家出了殡,剩下陈家独一家再闹下去也没趣,第二日也同意将陈敬喜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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