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尘对穆典可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一般的男女之爱。这种感情,是自儿时起的朝夕相伴中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是生死相依,荣辱与共,是不离不弃。
怎会因为穆典可毁了一张脸就如此轻易斩断。
真是个蠢女人!云央冷冷想到,唇角的笑意更加柔媚了。
金雁尘会不会刮花拓拔长柔的脸她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厌因为此事更加厌恶拓拔长柔。拓拔长柔妄想通过结盟之事得到金雁尘,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直未曾发声的拓拔祁此时冷冷开口,嗓音沉厚,如滚石之音,让人莫名感觉到压迫“原来堂堂常家堡的少堡主,只会打女人?”
他已看出来了,常千佛虽然身法奇快,但明显内力不足,下盘欠稳。对付拓跋昊和拓跋长柔绰绰有余,到了自己手上可就讨不到便宜了。
故而言语间挑衅味道十足,旨在激常千佛与自己一战。
还不等常千佛开口,云央便掩嘴咯咯笑起来,眼带戏谑色,风情万种地睨向十四皇子拓跋昊“三皇子这么一说,我瞧着十四皇子确实少年秀美,颇有一段颜色呢。”
这话不仅是将拓跋昊被打之事又当众提了一遍,更是说他颜色秀美像女人。
这话若是让建康城中哪家敷粉涂朱的子弟听了,或许会觉得高兴。可拓跋昊出身北国皇室,北国民风最尚勇猛彪悍,这话听在他耳中简直是羞辱,抬手指向云央,恶狠狠道“你”
一时气结难言,又迁怒到拓拔祁,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拓拔祁双眼微眯,瞥了一眼笑得人比花娇,无辜又无害的云央,再次加深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女人不简单!
拓拔祁的言语挑衅没有激起常千佛太大的反应。
穆典可却不乐意了。
侮辱她可以,侮辱常千佛却不行。纵是常千佛自己不在意,她也不允许。
转头朝梅陇雪使了个眼色,冷笑道“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三皇子的君子风范,不打女人是么?”
话音落,梅陇雪已像一阵小旋风似的从屋顶上冲了下来。脚蹬地面青砖借力,猛地弹向高空。
不轻盈,也不优美,但弹得够高,以至于拓拔祁要将头颅仰得贴到后颈上才能看到她。
梅陇雪从空中掉了下来,手中多了一只小金瓢,手握金瓢,身如陨石,重重朝拓拔祁头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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