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不乐意了,话是他传的,他倒是想说清楚啊,水火焱压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眼看穆典可朝自己使眼色,赵平生生将这股委屈劲憋了下去。
刘祖义则在心里想乖乖,千佛都叫上了,还使唤上了。这小年八成以后就是老板娘了,幸亏自个儿人善不欺生,她刚来的时候,自己态度还算不错。
想到这里,刘祖义不觉好生得意我老刘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嘛。
听了穆典可的解释,水火焱容色才稍微和缓了一些,“哼”了一声,道“好好的,你怎么把自个弄伤了?伤哪了?”
刘祖义连忙道“小年说了,是背上。”
水火焱瞪了刘祖义一眼“我问你了吗?你事情做完了吗,在这杵着干嘛?想偷听哪?”
刘祖义心想我哪里偷听了,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听。只是不敢跟水火焱硬杠,弯腰缩头,连声应着“这就走这就走”,匆匆溜跑,临走还没忘了把门关上。
水火焱骂不着刘祖义了,又转头瞪穆典可“你别嫌我话多,这人生在世啊,千万别总想着依靠别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还会跑呢。别看公子爷现在疼你,万一哪天他不疼你了呢?万一你遇到的是个坏男人”
赵平忍不住了“水老,公子爷他不是你说的”
话到一半,让水火焱给截住了“我说他了吗?我说的是这个道理。自古有训恃人不如自持也,认之为己者不如己之自也。别说公子爷现在还没当家呢,就算他已成人当家,这父母之命的大事,他自己又能做得了多少主?”
转而看向穆典可,一脸肃容道“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自己要立得起来。要是你自己都不上进,不学点过硬本事,让自己变得无可替代,将来就不要怪别人看不起你。”
话是歹话,心意却是好的。
穆典可心底一暖,鼻尖发酸。她没想到,相交并不深,甚至还被她顶撞过的水火焱竟然这般真心实意地替她考量。
感激说道“是,水老的教训,我记住了。”
水火焱愣了下,看看穆典可微润的眼眸,似有些明白了。摆摆手,别扭道“你这又来哪一出?怪不习惯的。”
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顶回来的年小佛吗?别扭死了。
穆典可一改戚容,笑嘻嘻道“那您以后多训导训导我,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她凑过来,眨巴眨巴眼,一脸讨好地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呢,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整个怀仁堂,也就只有您才帮得了我了。水老,怀仁堂各位大夫还有管事们每年的薪资发放,账房都有造册的吧?”
水火焱翘着胡子,得意道“算你问对人了。怀仁堂的薪资不论年发,论月发。管事以上的薪资发放都要我批准,账都记在肚子里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典可道“我想借来看一看。”
水火焱警觉道“你要看这个做什么?大夫们的薪资虽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随便能给人看的。你想看,那就得让那常小子来给你借。”
穆典可道“他出城去了,我看完回头会跟他说的。”
水火焱不为动容“那不行,那你就等他回来了再看。”
穆典可知道水火焱这性子,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只好照实说了“是这样的,前段时日西药库不是失窃了吗?虽然查出是朱陈两位管事所为,可是千佛同时还查出,两位管事是受人胁迫的。”
“还有这事?”水火焱怒捶桌子,大声道“什么人这么歹毒?要活活逼死他们两个?”
他虽上了年纪,脑子却清晰,回想起前阵子陈家人在怀仁堂闹出的动静,一下子明白过来“是冲你来的?”
穆典可点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以为那背后的人,只是想借这件事挑起我和怀仁堂的矛盾,让千佛把我赶出去。
直到今天,我看见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