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导致了朱陈两位管事的自杀。但两人偷盗事实确凿,用这种方法激起她与怀仁堂的矛盾,虽然有一定作用,但也只是隔靴挠痒痒,力度并不够。
如果对方还伏有后手,那么在扳倒了朱升和陈敬喜之后,西药库中得益最多的那个人是谁?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竟然在见到王明焕的扇子以后才想明白。
她太依赖常千佛了,懒怠于思,嗅觉也大不如前。
常千佛似乎察觉她心中所想,语气郑重道“我会在你身边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而且我知道,哪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一定会竭尽力地保护好自己,对不对?”
他不是问她,更像是在恳求她。
穆典可胸臆酸涩,只觉心都要碎了,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泛起的红,低低“嗯”了一声,说道“我会的。”
常千佛抬起手指,拂过她浓密得像把小扇子的睫毛,眼中柔情一汪,轻声道
“好了不难过了。我答应你就是,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但你也要答应我,遇到什么事,要先跟我商量,不许自己又悄悄跑了,更不要胡思乱想。”
穆典可闷头不吭声,回来路上,她确实又起了这样的念头。
常千佛如何不知,喟然叹一声,扶住她的双肩,叫她与自己对视: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夸口,做再多保证,你也总是不信的。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且不要去管它。
最起码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也在你身边,咱们开开心心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总是能轻易洞穿她的内心,又总能轻易地安抚她。
穆典可再也忍不住,一头撞进常千佛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又觉得这样太难为情,实在太娇气,太矫情了些。
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道
“千佛,李哲他骂我。”
常千佛一愣,饶是他再聪明,再擅洞察人心思,也没想明白,这话题怎么就突然转到李哲身上去了?
可听穆典可的声音,着实是委屈,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他为什么骂你?”
“我跟他说杜思勉跟吴绿枝不清不楚,留在怀仁堂会有麻烦,最好是让他走,自立门户去,他就说我疑神疑鬼,心思太重。”
常千佛微蹙下眉,抬手拂着她顺直的发,柔声哄劝“那确实是他过分了,等我帮你骂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