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挽回不了吗?
自幼就相识的情分,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相识才短短几个月,且早有婚约在身的魔教女子?
凌涪转身进门了。
严苓站在空旷的花岗石场地,抬头望着天上白花花的日头。太阳光那么烈,照在她身上那么冷。
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荒唐。
一如这天气,明明阴云滚滚,暴雨将至,突然就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了。
常千佛明明那么完美,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可黎笑笑就是不愿意嫁她。他身边有不知道多少优秀的女子,环肥燕瘦,千秋各异,可他偏偏要喜欢一个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魔教妖女。
最可笑的是,连一向唯常纪海之命是从的凌涪也向着穆典可。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常千佛直到子时方才悠悠转醒。掌心是空的,他心中一慌,陡然坐起,唤道“典可!”
夜色沁凉,无人回应他。只有铜台上的烛枝静幽幽燃烧。
他的心瞬间像被人掏空了一般,难受得无以纾解,翻身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往外面跑去,大声叫道“缇如!”“赵平!”
一道人影匆匆奔来,大声叫了声“哎”
来得太快,差点迎面撞上。
穆典可手里端着托盘,因为脚步收得急,汤药剧晃,哗啦泼了一小半。满脸都是焦急色,道“你怎么下床来了?我看看你的伤口,裂了没”
下一刻脚步失稳,重重撞到他的胸口上。常千佛伸手,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脸颊埋进她浓厚的乌发间,近乎贪婪地嗅着发际的香。
他以为她要走了。
金雁尘已经向朝廷宣战了。滁州这个战场,他们是敌人。穆典可总要做出一个选择。
“你没走,真好!”
穆典可胸臆发酸,站住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我刚去给你拿药了。”她轻声说道,眼角刺痛得厉害。她想找些别的话来说,垂目看着脚下“可是现在洒了。”
“你就是我的药。”他说道。
穆典可心中依旧酸涩,却开心得笑了。
“那你总得让我这药能够消灾免痛、实至名归吧。”
她歪着头,朝他眨眨眼,露出娇俏的笑靥“让药看看你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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