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什么眼睛什么鼻子,是早已忘光了,只模糊记了个大概,知那人容貌是极美的。当下看着黎笑笑,只觉得她像又不像。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应当是弄错了,然事已至此,已无退路,索性地将错就错,叫道“我何曾诬你,分明就是你,你拿着毒药找我家老胡,逼迫他给怀仁堂的药锅下毒。”惊惧地往胡光荣身后躲“儿子,儿子快救我,她要杀我。”
黎笑笑站着未动,神色不起波澜。这让郭氏的乱喊乱叫颇显得尴尬。
黎亭抬起茶盏,喝了一口,冷笑道“这倒有意思了。不妨我跟胡夫人立个誓约,若查明这是我闺女干的,我亲手打死她。如若不是,胡夫人你是否要给我个交待?”
胡光荣比郭氏冷静得多,搂了母亲的肩,安慰道“母亲莫怕,此人不是穆四,她不会杀您。”
又想黎亭道“这位当家还请见谅。母亲年纪大了,又一直患有眼疾”
话说一半,心猛地一咯噔,想收回已是来不及了,就听黎亭冷冷说道“是否患有眼疾,在座不缺大夫,一诊便知。我看令堂动作矫健,中气十足,身体倒是康健得很呢。”回头唤了一声“阿哲。”
李哲腾地站起来。
郭氏吓得乱叫,拼命往胡光荣身后躲,转身指着常千佛叫道“是他,是他讹我,骗我说来人就是穆四!”
胡光荣喝道“母亲!”然而已经晚了,“穆四”两个字就这么从郭氏嘴边溜了出去。
郭氏犹自不知利害,冲黎亭道“这位当家,你可千万要信我,就是你们公子爷,他为了保护自己心上人,故意诬陷你的女儿。”
黎亭笑了下,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世间大智之人,往往坦率真挚,不屑于阴谋伎俩。偏那愚昧之辈,总好搬弄挑拨,绝不了那害人心思。
事实真相已然十分明了。
郭氏在常千佛的误导下,以为进来的人就是穆典可,这才对其发难,将其指认为凶手。不管良庆带进来的人是谁,是黎笑笑,还是其他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郭氏根本就是冲着穆典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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