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在成排酒架子之间摇来摇去,叹为观止。
“这也太多酒了吧,就是千佛那个大酒缸,一辈子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常奇抬头仰望去,被悬在头顶上乌沉沉的数排酒坛子唬了一大跳,回头嚷嚷起来“你说摆酒架子的人是不是傻,这么高,又隔这么近,万一有人不心撞到架子上,这不跟推竹牌似的,哗啦一下倒了。”
拿手试探地摇了摇酒架子“晤,倒是挺结实。”
好似一道闪电在脑中掣过,穆典可心里霎时雪亮一片。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看到那些酒架子时心中升起的异样之感从何而来了。
架子的间距太密了!
正如常奇所说,倒一架,架架倒。经营酒庄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房屋中间不设隔墙,分明就是有意让这些架子扑连……穆典可心头一惊,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谭周这样布置,就是为了等待这些架子倒下!要让这不计其数的酒瓮在发动的一瞬间都砸得稀巴烂,酒都泼出来。
然后呢?
她脑中快速掠过地窖中那些托着密麻麻酒瓮的阶状石砌,还有置着酒缸的地面方砖,砖的纹路,尺寸,还有接缝……霍然亮堂!酒窖里的酒器看似摆的稳当,可只要地下的机关已启动,石砖错动,则所有的酒缸酒坛,顷刻可覆。
可是谭周的目的是什么?
毁掉所有的藏酒,必然是想获得更大的受益。淹死他们?熏死他们?总不会是怕她像常奇一样,把这些酒搬走,白捡一笔横财罢?
穆典可托腮坐在台阶上,想得头都疼了。
常奇扯了一只鸡腿递过来“给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问题。”
穆典可摇了摇头,她不是不饿,只不过一点胃口都没有。
常奇分给穆典可鸡腿是真心的,收回鸡腿也是真的开心,单手将包烧鸡的油纸展平铺在腿上,喜滋滋地啃起鸡腿肉来。
他之所以一下子跟穆典可亲近起来,不再惧她,皆因穆典可给他买了一只烧鸡。
烧鸡是耀甲拿给他的,还细心地配了一盅香醇的牛乳饮。常奇当时都快惊掉了下巴,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烧鸡?”
耀乙面无表情道“姑娘吩咐的。”
常奇更迷了“她什么时候吩咐你的,我怎么没听到?”
“暗语。”天字宫耀字辈头把交椅耀甲脸都黑了“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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