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穆典可瘪瘪嘴,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看着,径把脸埋进了常千佛怀里,紧紧抱住他瘦劲的腰身“我就知道你会来。就算不为杀谭周那个恶心的蛊人,你也肯定会来。”
“当然。”常千佛轻抚她的肩背,爱怜地说道。
他学她,说话也不再如从前中正不倚,语气好夸张“你说王玄是不是有毛病?他要伤害的,可是我常家堡未来的女主人,我凭什么不该管?”
穆典可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抿嘴悄笑,矜持地没发出一丝动静。
不给他瞧见得意!
“把酒囊给我一下。”常千佛身子向后侧了侧,不知道同谁说话。她贪婪地窝在他怀里,依恋着他的温存,没有松手。
此时方觉得后怕!从开战到现在,时遇凶险,时时要拿命去搏。稍有个不慎,她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乖顺得像个小女孩。听话地站着不动,由着常千佛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头上耙过,把吹乱了缠结的头发梳开,拢到耳后。
又拿棉帕子蘸了酒,弯腰将她脸上的血污仔细擦去。
“你是不是嫌我丑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常千佛笑“不嫌不嫌。”
夜色黑沉,大约是因那月色星光都流到了他的眼里去,他望着她宠溺笑“家有丑妻,如有一宝。”
穆典可鼻子皱了起来她哪里丑了?
“转过去,把眼睛闭上。”
穆典可转身照做了,才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轻轻哼了一声。
常千佛低声笑起来。
“照我说的,跟着我的动作来做。”
常千佛弯下腰,两手牵住穆典可的指尖,高大身躯包覆下来,身上热意熏得穆典可耳颈通红,脸上桃花,竟有一种冶态。
金雁尘一刀挥尽,正好错目看来,见状目沉了一下,又旋身挥刀杀了回去,再没有往这边看。
热气球上的莫仓仓也“嘁”了一声,不齿道“众目睽睽的,显摆给谁看呢?”拍拍郑则的肩“不气不气啊,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郑则一噎谁气了?不就是没娶到媳妇吗,老这么提有意思吗?
“你体内的真气过于饱满,你还不会控制。”
常千佛贴紧穆典可后背,指尖相连,四足两两相并,说道“我先帮你导出一部分,再教你如何将其理畅。”
穆典可顿时心里一紧,就要缩手,指尖被常千佛抢先一步握紧了。
“无事。我自己驯养出来的马,自己驾驭得住。”他语声温醇,宽慰她道。
他是个大夫,手指一搭上穆典可的腕脉,就知道今晚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所谓的不会用气,要替她导出部分,不过是个说辞。他真正要做的,是将穆典可运息疗伤后,混入了脏腑浊气的那一部分驳杂内力引渡到自己体内,免去她的苦楚。
很显然,他这些谎话现在越来越难骗过穆典可了。
“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的。”
“你刚刚就骗我!”
常千佛笑了“乖,把眼睛闭上。”
穆典可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拗不过他了。常千佛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在大事上极有主见,绝难改变主意。
她只好认输,闭了眼,运息配合他的节奏。
“专于意,一于心。”常千佛低声念道“气行三焦,沉沉于脐。”
穆典可沉心静气,随着常千佛的指引,运行内力。
他又念“下气蒸上,上气降下。回光内照,照顾不离……”
“……横四维而含阴阳,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甚纤而微……”
一股阳煦而正平的暖意从指尖涌进,恢恢荡荡、浩浩绵绵,游走在五脏六腑和身筋络之间。
如蛙之吐舌卷蚊,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