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常千佛自己独自逃命去了。
几乎是冲徐攸南吼了出来“容翊的卫队里到底有什么?”
徐攸南不应,竟是抬袖扬镖,朝穆典可进攻来。
他很清楚,只有穆典可不走,其他人就算部逃出去也无济于事。金雁尘还是会自投罗网。
他以为藏得深,藏得紧,其实心事昭昭然。
这些年,自己锲而不舍地遍地搜罗绝色,环肥燕瘦,烈女淑媛,各式各样的风韵才情,姿态秉性,便是石人也动心了。可他偏偏就是不为所动,唯独纳了一房妾,还叫什么如娘。
那舞姬生得娇小,肤色微黑,是哪哪都不像穆典可。可他当真以为自己瞧不出来,如娘那欢脱疏阔的性子完就是照着穆典可从前的样子来的。
跪了祖宗立了誓,他居然还是不死心!一直都没有死心!
容翊仰头望着天上疏疏几颗星,神色沉默,目光深邃绵长,像是在看着谁人的灵魂,片刻后掉过头,说道“准备迎敌吧。”
和顺颇有些感慨“他应当知道,只要他愿脱身离去,相爷自不会为难他……怕和那位常家大爷一样,也是个情种。”
容翊抬头望天,天上正是一轮缺月,月影下浮云一缕缕,大雁成双过,凝目望了片刻,叹道“缺月不知向谁圆,犹羡雁客寒复暑。做个情种……也挺好。”
和顺知道自家公子是伤感了。
这些年,容翊几乎没有再流露过这样的情绪了。
在酬四方与穆典可下过一盘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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