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如何了,想也没用,只有亲自去找结果。
瞿涯与良庆分手时,并未告知他自己要去哪里。
想来他是连夜回了明宫。而金雁尘的藏身之若,非绝对信任之人,他是断然不会说的。
联系又中断了!
过午有信鹰至。
比起昨日那头雄健的苍鹰,这一只实在太瘦小了些。
常千佛自问不是以貌取人之人,此时却难免以貌取鹰。
——实是丑得不堪入目,歪嘴癞斑,一身脏羽毛也快秃噜尽了。
叫声却是响亮。
经昨夜一役,不止常千佛,连良庆这种心坚如磐之人,听着鹰叫声,都觉心有余悸。
穆典可倒是分外笃定“是徐攸南派来的。”
“说什么?”常千佛实在好奇。
“瞿涯已归,小四儿你在哪里?”穆典可面无表情地说道“……咿呀咿呀哟。”
常千佛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着。
怪道穆典可一脸肯定,选一只这种模样的鹰来驯养,还弄出如此不着调的暗号,除了徐攸南也没别人了。
就算别有用心的人能劫到鹰,也拟不了他这风格。
就说最有嫌疑的穆沧平,这位盟主大人战斗时都没忘了端一副架子,维持好风仪,你让他发一个“咿呀咿呀哟”的暗号——实在难以想象。
穆典可摘了一片草叶,搁在唇下徐缓吹起来。是一支悠远的牧歌声,她儿时徐攸南教她唱的。
信鹰鸣啭着向另一片山头飞去,越飞越低,没入青黛色不见。
“辨错了方位吗?”良庆问道。
看鹰飞的轨迹,应是收到了讯号,落脚寻人汇合了。何以差得这么远?
“会飞回来的。”穆典可说道“徐攸南别的事不靠谱,这种时候还是应该信他——应该是为了躲避追踪。”
墙角铜漏又响了数声,将明未明天,最是寂静难熬的时候。
门外传来打斗声。
韩荦钧披衣带上门出去,看了一眼对面深闭的门板,绕开切风铁走出去。
鸱已倒在血泊中,鸮正和一人在院中打斗。
借着昏冥晨光,可以看出那人生得极是英伟,如雕如琢的面孔,却带着一股粗烈豪放气,是最不像穆家人的穆家人——三公子穆子焱。
鸮擅近身搏杀,穆子焱的刀法大开大合,是不一样的打法。
于是见得这二人一人致力拉开距离,一人却拼了命地欺近纠缠,一来一往,打得很是激酣。
鸱闭目不动,应是死了。
鸱鸮这种性极凶残的杀手,只要还存一口气,绝对是不咬死对手不罢休。
他武功不弱,但只有腹部中了一刀,应当是穆子焱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给了他出其不意的一致命击。
——真是个狠角。
韩荦钧握锏走了出去。
鸮紧绷的神色明显松了一大截“韩大人,您来得正好——”她且战且退,往门口靠过来。
韩荦钧抬起手臂,直接将鸮的后半段话堵在了喉咙里。
重锏无锋无刃,他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用一把粗铁,捅穿了鸮的后背,贯心而出。
“你?”鸮猛然扭头,三角眼里充满了了愤恨的不可思议。
她眼珠骤然一棱,想到什么,看向地上死去的鸱,神色忽闪不定,继而爆发出更尖利的愤恨“男人,都一个德行——”
韩荦钧没有给鸮把话说完的机会,握锏在胸膛里一搅,往前送去。
鸮倒下去了。
“我还想听听什么原因,让冷静韩大人这么不计后果。”
穆子焱把刀插在脚下,戏谑笑“多大的仇,非要亲自动手?”
穆门人杀了穆门人,穆沧平再倚重韩荦钧,也不能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