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让他彻底怔住了。

她说，“去年你是因为封家的枷锁，才退赛了吧？”

封天瑞面色变了，“你怎么知道？”

姜瑜面露嫌弃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想？”

封天瑞“那你现在……”

姜瑜淡淡道，“没什么，帮你打破这层枷锁而已。”

封天瑞面上表情复杂，“这很难。”

姜瑜“但你还是走到了这里，你明知道封志义不会让你拿冠军，他是你的最大阻碍。”

封天瑞咽了咽口水，嗓音晦涩，“是，我知道。”

每一场比赛，他都拼尽全力去赢，可是每当赢了比赛，离冠军更进一步时，他又忍不住的害怕。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然后一切重头再来。

他就算付出了所有，撞得头破血流得来的，对于封志义来说，也不过是勾勾手指就能毁灭的东西。

只是他不甘心，不愿意放弃而已。

总是心存侥幸，想着，万一，万一封志义就心软，就默许了呢？

就让他能够站在顶端一次，好不好？

姜瑜的手指勾了勾头发，云淡风轻说道，“这一次，也该轮到他破灭一次了。”

……

封天瑞轻飘飘地离开了姜瑜的房间。

他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脚都不像是踩在坚硬的土地上，像是踩在云端。

好像下一秒就要做一个美妙的梦。

不，这一次不是做梦了，它是真实的。

封天瑞手握住把手，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窗帘随着风飘动。

他想，他可能真的即将迎来曙光了。

不为别的。

他信姜瑜。

……

在封天瑞离开后，封凛白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为什么要帮他？”

“大概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封志义那么得意了吧，真以为自己能够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吗？”

封凛白低垂着眼，笑了笑，“瑜儿，你这是也想要替我出气吗？”

姜瑜“嗯。”

封凛白的心情更加愉悦。

“其实，他并不会影响到我了。”

姜瑜“我不管。”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可姜瑜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老娘就要搞他”几个大字。

封凛白“好。”

封天瑞那个小孩，心地也不坏，好歹也用过他几次，帮就帮了吧，让封志义吃瘪也好。

姜瑜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最近却好像圣母附体，有些滥好心了。

可是她看着封天瑞，却总觉得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从前有个小姑娘，也是像他这样，努力的，倔强的，执拗的，想要站在最顶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