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年问，“跟小妹有关？”

姜成朗：“嗯。”

姜景年搬来了凳子。

如果是其他人的事，他不会有这个闲工夫，也不感兴趣，可如果跟姜瑜有关，哪怕他最近确实事情繁忙，这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却也要将小妹的事排在所有事的前头。

姜景年坐下，拍了拍膝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夜还长，有的是时间。”

……

姜星奕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花园里的两尊雕像，以及一地的烟头。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这两尊雕像，怀疑道，“你们这是一晚没睡，还是起来看日出啊？”

他又看了眼手机，“不对啊，今天阴天，也没有日出啊，你们俩在这守门呢？”

姜成朗嗤笑一声，“你眼底下那两个黑眼圈，你又睡着了？”

姜星奕默了默。

他当然也没怎么睡。

“那你们在这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为什么不叫上我？”姜星奕一边骂着一边走了过来。

可他刚一过来，姜景年便起身道，“我要走了，研究所那边还有事。”

随即大步便离开了。

姜星奕不可置信道，“这都不用眯一会？还真是铁打的不成？”

“可能也是急着要弄清一些事情吧……”姜成朗看着姜景年离去的背影，意有所指道。

很快，他又转过头来，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深邃的眼眸看向姜星奕，“你想确定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小瑜。”

姜星奕呆在了原地。

心里有所怀疑，并且有了百分之九十把握的猜测是一回事，但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像是脑海中轰鸣一声，尘土飞扬，却又尘埃落定。

果然是她。

本来就是她。

可为什么天意弄人，要兜兜转转才能知道当年的答案，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姜星奕的喉头滚了滚，“所以小妹是失忆了？”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姜成朗下意识抖了抖烟盒，发现其中空无一物后，才想起来昨晚抽了整整两包烟后，已经控制住自己别再抽了。

他把烟盒扔到一旁，下意识捻了捻手指，“多亏了你，我们还得知了其他的消息。”

姜成朗云淡风轻般说道，“五年前我也被人救过，确认了，救我的人，也是小瑜。”

姜星奕：“啊？”

姜成朗朝门口扬了扬下巴，“还有刚才走的那人，他也被人救过，救她的人或许也是小瑜，他去确认了。”

姜星奕：？？？

他扶住了一旁的柱子，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好一会儿，姜星奕才消化完这个爆炸的消息，他弱弱问道，“还有那个二货呢……他不会……也是……”

“可能吧，因为他前两年出过车祸。”

前几年姜成朗和姜泽宇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对他的事情不会面面俱到，但也不至于陌生到连他发生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小瑜却从未提起过……”

“若是将我们都忘了……”

姜成朗宛若自语般，“小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姜星奕没有说话。

他想到昨晚那个匪夷所思，荒诞至极的梦，深深拧起了眉头。

……

姜星奕没有出面去回应编舞抄袭的事，钟娜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但姜星奕现在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这件事情上了。

他并没有再去找安叔求证什么了，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只是把从前姜瑜的资料又细细看了一遍。

姜星奕的手指抚过姜瑜小时候的照片，唇角缓缓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