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游乐儿想象中那样无法直视地仰天咆哮,怒极砸了嘈杂的手机。
而是,他缓缓睁开眼睛,往前挪了挪,双手缓缓伸向她,用温柔到游乐儿听不太清的声音,问她:“有没有、受伤,我、能不能碰你,我、我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井希心痛如裂,肝肠寸断,像齐悦身上被撕碎的衣服,痛极只觉天旋地转,将要猝死。
他用尽所有的理智强忍住眼泪,让自己镇定,让自己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也用尽最大的勇气,去触碰她的身,想扶她起来。
因为是他,齐悦没有拒绝。
齐悦写过梁小婉和孔因桀第一次幸福的痛。
这个时候,她因为害怕的持续发酵而脸色苍白。
井希握上她冰凉的手,温柔道:“齐悦,你、你看看我,好吗?我知道你、很痛、很痛,我们是夫妻,让我分担你的痛,请你相信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当传出你怀孕的新闻,我就说过,我们是濡沫相惜的夫妻,不管处于什么困境,我们永远相依相偎,不离不弃。”
这两句话,井希没有哽咽地说得格外流利。
游乐儿开始泪奔。
可是齐悦不信,她绝望地摇着脑袋,说:“不可能了,这样的我,你不会再接受了,即使你初心不变,我却没脸再呆在你身边。”
齐悦两眼一闭,两行热泪随着“离婚吧,我不想成为你的污点”滚下。
井希急了:“什么离婚,什么污点,昨天我们刚刚在媒体面前宣布,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你这么就忘了吗?你忘,我不忘……”他抽泣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是一遇到困难就封闭自己的人,我既然有能力把当初的那个你改变得阳光开朗,我就还有能力把现在这个你,改变得积极乐观。”
他缓缓地、轻轻地拥住她:“刚刚我已经经历过痛,我发誓,你离开我,会比现在更让我生不如死,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别再让我痛,再让我们慢慢重来,好吗?”
游乐儿看到这里,听到这里,也觉得呼吸困难,再也看不下去,她要结束这场“悲剧”。
啪!啪!啪!
她把全身力量汇聚在手掌心,鼓掌大赞:“不愧是井悦齐鸣,濡沫相惜的夫妻,不愧是《长情之蔓》的孔因桀,让我看到了一场真正的患难见真情的爱情,齐悦,井希,游乐儿,心服口服了。”
游乐儿突然乍起的声音,听得井希魂崩。
齐悦直起身来,紧紧搂住他的腰,这股乍寒还暖的力道及时将他的濒临魄散的魂灵集中。
井希又活了过来。
他回过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齐悦的脸,满脑子全是十万个为什么:“你、你、这?”
游乐儿走上前来道歉:“对不起了,让你虚惊一场……”
齐悦也解释说:“对不起,让你到地狱走了一圈,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游总给我化的妆,裙子是我自己撕的。”
井希用手指沾了点她小腿上疑似的血,闻了闻:“红墨水?”
齐悦点头:“嗯。”
井希余悸未平:“那刚刚那个男人。”
“是我找来的临时演员,就是上次袭击你们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他们是我在伦敦的好友,我给他们提供了宋明宇工厂的工作,他们对我都很义气……”
井希颤抖的身和心,一边听游乐儿这个始作俑者讲和齐悦约定的三次考验的事,一边噩梦终醒地也一点一点笑开了。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才让齐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压抑的生活,也让你们今天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痛苦,
在这段时间里,从第一次魔吧公开道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