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好隔着门道“有事你就打我电话,我先回去了。”
不过,右右自此有了打算,齐悦有什么伤心事,不愿告诉她。
她挠挠脑袋,齐悦还有什么事,是她也不愿意告诉的?
齐悦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十指开始依照脑子里生成的文字快速敲打键盘。
她甚至连右右都难以启齿,试图封存在记忆里的两次噩梦,却早已与她如影随形,此时此刻,竟是格外清晰。
16岁那年,暑假,庆城的夏天,还未长开的少女,在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的火锅店打工。
火锅店开在庆城美食街的黄金地段,每晚7点到11点间,堆积在后厨如山状的碗筷,便够她四个小时应接不暇。
也只有老板好到爆的生意,才会给她在内的两名暑期工,四个小时400元的工钱。
某晚,大约是老板应酬爽了,醉醉醺醺地到后厨上厕所,晚上十点左右的时间,老板酒劲正上头,竟对她起了歹意,狭小的空间,齐悦使劲推,老板使劲逮。
齐悦自知绝不能狼狈回家,叫父母看出端倪。
但要想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她只能假意顺从。
她僵硬地迫使自己冷静地对老板微笑,再缓缓走近他。
待老板色胆包天地渐渐放松警惕时,齐悦溜冰似身子往后仰,一个箭步跨出去,拔腿要跑。
“她要跑!”
“想跑?!”
在洗碗同伴提醒下,老板及时反应过来,长胳膊一伸就拉住了她。
老板娘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齐悦被老板拉得踉跄地跌倒进老板怀里。
什么是有理说不清,什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那时真是毫无辩解的余地。
老板见了老板娘,就像老鼠见了猫,竟冤她“盗窃被逮”。
齐悦万万没想到,与她在一起做工一个多月的女同伴,居然帮着老板出卖她,还帮着老板娘,把她摁在板凳上教育。
就这样,老板娘为了教训她,重演历史酷刑,用一把烧红的火钳头鞭打她。
“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这档子下作事,我本念你老实才留你,倒是没想到好心还留出了祸害,今儿个没毁了你的脸,算是我的仁慈,这是给你的教训,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这辈子,少走歪路!”
那时,她深懂女人认定的东西,她这种有证人在场的“罪犯”,强辩强驳,只会更惨。
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瘸拐着回家,不能闹到警局留下案底。
她默默蹲在地上,用背对的姿势护着双腿,用背部抵挡老板娘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