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了。”
谢晏和明眸微垂,望着十根纤纤玉指上涂着的蔻丹,鲜艳的红色与冰雪般的肌肤相映,红的愈红,白的愈白,当真是美不胜收。
谢晏和静静欣赏了一会儿,将王大夫人和她的嬷嬷当成了一团空气。
这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接雍和县主的话!
冯英身居内宫,身边皆是眼明心亮的伶俐人,似这嬷嬷这般不知所谓的奴才,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冷着一张脸呵斥道:“放肆!陛下和县主跟前,岂有你一个奴才置喙的余地!这就是王相家的规矩吗!”
冯英呵斥了这一句,森冷的目光落在王大夫人身上,淡声说道:“王家大夫人,县主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只需听令就是。”
王家大夫人闻言,只好忍气吞声地跟谢晏和请罪:“下仆无状,还请县主恕罪。臣妇回府之后,一定会对下人严加管教。”
“夫人言重了。你我两府本是姻亲,夫人受伤,我岂能置之不理。”谢晏和的语气无害至极。
传到王大夫人耳中,却总觉得谢晏和意有所指。
“好了,眠眠,你也该玩够了。”魏昭冷眼看着谢晏和与王大夫人言语交锋,心中失笑。
这小丫头猫戏老鼠似的,在魏昭看来,不过就是小女孩的意气之争。说到底,都是因为意难平罢了。
“陛下总是拆我的台。”谢晏和朝着魏昭娇嗔了一句。温婉似水的神情瞬间变了,她微微抬高了嗓音,一脸冷漠地吩咐道:“把她拉开。”
虽然金吾卫只听皇帝一个人的指挥,但雍和县主的吩咐,他们同样不敢怠慢。
王大夫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两个侍卫反剪住手臂,将她从方才跪着的地方拖开。
“你们两个,看看这下面藏了什么。”冯英朝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吩咐道。
王大夫人没想到自己这般轻易便暴露了,脸上的神情惊怖欲死,她死死地盯住了正在挖坑的两个小太监。
王大夫人埋得并不深。不一会儿,挖开的泥土里便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
其中一个太监连忙将木盒取出来,用袖子拍干净盒子上的泥土,双手呈到陛下的面前。
“陛下,奴才发现了一个木匣子。”
“打开!”魏昭脸上的神情不辨喜怒,他冷冷说道。
“是,陛下。”小太监打开了木匣子。
只见匣子里躺着一个白色的人偶,人偶的身上扎满了长针,上面用鲜血写了生庚八字,看起来极为可怖。
谢晏和似是受到了惊吓,情不自禁地往魏昭的怀里缩了缩。
魏昭连忙将谢晏和收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揉搓着谢晏和沁凉的手心,一双墨眸里杀气四溢:“大胆!”
王家大夫人瞬间瘫软在地上。
……
日头西斜。王缙处理完宫务,慢腾腾地喝了一盏茶,望着与自己一桌之隔的张甫明,微笑道:“我还尚未恭喜张相,有江绍光这样一个好女婿,张相可谓如虎添翼。”
“哈哈,丹毫客气了。你不也有谢将明这样一个东床佳婿吗?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就不必互相恭喜了。”
张甫明近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对王缙阴阳怪气的嘲讽,不仅没有反唇相讥,甚至还恭维了回去。
王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因为逆臣谢瑾,他和唯一的女婿落下了嫌隙。偏偏孙女也是个不懂事的,死也就死了,死之前还将雍和县主开罪了。
老妻和儿子不仅不体谅他的难处,反而因为孙女之死,连他也怨恨上了。
王缙最近被家事弄得焦头烂额,却还有苦说不出。在张甫明面前,还要若无其事地粉饰太平。
“将明文武双全,运筹帷幄,为我这个岳父挣足了脸面。都说‘女婿如半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