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御酒可以买卖,以你的品级和身份,依然不在此列。更何况,你还与自己的徒弟里应外合,私自侵吞宫中财物,按照宫中律令,应当直接杖毙,以儆效尤!”
“太子殿下此言不妥。”谢晏和抬起手指,缓缓抚平衣袖上面的折痕,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御酒并非冯会私自扣留,而是送到了我府上。侯爵府第,难道也不在此列?”
有雍和县主为自己说话,冯会心中的底气更足。
他恭敬地朝着皇帝一叩首,一脸惶恐地说道:“陛下,奴才有罪。酒醋局的监司程吉,曾与罪臣陈则暗中勾结,倒卖宫中御酒,甚至做了两套阴阳账本……太子殿下受奸人蒙蔽,一直被蒙在鼓中。奴才原本不想说的。只是事涉雍和县主,不能因为奴才之故,让县主跟着奴才背上污名。”
冯会说完,面色沉重地朝着皇帝三叩首,一副等着皇帝降罪的恭谨之色。
冯会一番话说得可比太子高明多了!他更是将委曲求全之态演的入骨三分。
事已至此,太子这才发现,自己竟被谢晏和与冯会牵着,一步步踏入他们二人设好的彀中,如今再想抽身却难了。
魏津暗暗攥紧了双拳,眼底暗色浮动,他冷笑着说道:“程吉自从七年前坐上酒醋局的监司之位,一直勤勤恳恳,始终谨小慎微,孤都是看在眼里的。冯会,你告程吉中饱私囊,可有证据!”
冯英负责今日宴饮的一应安排,因此站了一个离皇帝不远不近的位置,方便宫人们过来回事。
从自己的干爹冯会与太子殿下对上之后,冯英便暗中留了一个心眼,悄悄招来自己的干儿子,让他去李有福那里把证物取过来,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回禀陛下,证物在此,请陛下预览。”冯会接过内侍递来的证物,双手呈上。
魏昭吩咐孔四全:“呈上来。”粗略地翻了几眼之后,魏昭将手里的账本卷起,朝着太子的方向用力一掷!
面对皇帝的怒火,魏津不敢躲避,顿时被飞过来的账本砸到了脸上。
魏昭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小的监司也能将你耍的团团转!太子,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