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又说回了王大夫人:“这崔氏还是王家当初千挑百选出来的宗妇,没想到她会这么蠢,竟然甘愿做了陈蓉手里的一把刀。”
谢晏和眼神讽刺,甜美的嗓音更是冷得像冰:“若是她没有打我大哥的主意,我或许还能饶她夫君一命。”
“这你就错了。”福庆公主扔完了手里的最后一枚金瓜子,她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沙甜的语气却是与悠闲的神情截然不同的狠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福庆公主说完,红唇弯起,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这陈蓉还真是个灾星,与她有关系的人,无一能有好下场,就是她的父亲和母亲,因为她也不得善终。”
“贱人,若不是你暗下毒手,我父亲怎么会死!”不知何时,太子妃陈蓉已经来到了二人身后,听闻福庆公主所言,她扬起手,一个耳光就要落下去。
福庆公主虽然娇生惯养,但狩猎和马球一样不落,陈蓉这样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可能伤到她。
电光火石之间,福庆公主一把捉住陈蓉的手臂,五根手指紧紧攥住,若不是隔着一层衣服,她戴着精致护甲的手指只会将陈蓉娇嫩的肌肤瞬间刺破。
福庆公主眯起眼:“今天是盘古节,本宫不想扫了父皇的兴,就先饶过你这一回。”
“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是殿下的长嫂。自古以来长嫂如母,请公主殿下赶快放手。”
陈蓉身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官说道。
这女官长着一张福气的圆脸,浓眉大眼,是宫里面最受欢迎的长相,只是却被脸颊上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破坏了,面相显出几分刻薄来。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姚姑姑。”福庆公主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可是服侍过皇祖母的旧人。若是本宫没有记错,姚姑姑此刻应该在皇陵为本宫的皇祖母祈福。特意将你从皇陵请回来,本宫的皇兄真是孝心可嘉呢!”
“公主殿下言重了。奴婢曾经立誓,要为太后娘娘守满二十年福丧,如今刚好第二十一年。难为太子殿下还想着奴婢这个不堪用的人。奴婢自当为皇室尽忠。”
“为皇室尽忠?”福庆公主咂摸着姚姑姑所说的这句话,瞬间,她一把摔开太子妃的手臂,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言辞却极尽刻薄:“长嫂如母?本宫日后的嫡母就在这里,姚姑姑老眼昏花看不到,太子妃,你是眼睛瞎了吗?”
谢晏和抬起一只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发鬓,掩口一笑,曼声道:“太子妃刚刚小产,身体虚弱。公主看在你那未出世的侄儿份上,就不必和太子妃计较了。”
谢晏和无视掉陈蓉眼中的愤恨之色,眼风扫过长着一脸刻薄相的姚姑姑,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位姑姑在皇陵里呆久了,是不是连宫规都忘了?不给我行礼便罢,公主殿下在此,你也看不到吗?”
姚姑姑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她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奴婢参见雍和县主,参见公主殿下。奴婢失礼,还请贵人海涵。”一脸的恭敬之色,哪里还有方才的盛气凌人。
陈蓉险些将手里的帕子撕碎。原以为表哥特意请来的姚姑姑是个顶用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前倨后恭的废物!
“姚姑姑请起吧。怎么说你也是服侍过皇祖母的人,本宫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福庆公主面如寒霜,但因为自己父皇的关系,她的内心里不由对姚姑姑生出了几分忌惮。投鼠忌器,倒是没有再继续刁难姚姑姑。
陈蓉一直皱着的柳叶眉微微松开了些。这还是福庆公主第一次跟自己服软,看来这个姚姑姑也不是一无是处。
陈蓉得意地勾起唇角,怨毒的目光十分隐晦地扫了谢晏和一眼,红唇含笑。
便是未来皇后又怎么样!姚姑姑可是服侍过陛下生母的老人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