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走出扶南。”
聂老先生在提到谢晗时,除了浓浓的杀意之外,还藏着一腔恨意,仿佛与谢晗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葛文清对于老师和谢家之间的恩怨十分清楚。
他郑重其事地圣诺的:“老师放心,休说靖平侯如今凶多吉少,就算他安然无恙,学生也会尽早送他归西!”
……
扶南王府里,倪夫人等到扶南王睡下之后,这才朝着屋外低声唤道:“翠芬,给我倒一杯水进来。”
她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余韵,沙哑、娇媚,就算女子听了都觉得酥了骨头。
“夫人稍等。”叫做翠芬的丫鬟沏了一盏温温的茶水,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在看到倪夫人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之后,低“嘶”了一声,一脸关切地问道:“可要奴婢给您上药?”
倪夫人将水喝完,望着已经陷入沉睡的扶南王,冷漠地勾了勾唇,淡淡道:“这畜生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竟然折腾了这么久。看来这次的药下的太多了。”
“那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女医给您看看?”翠芬从倪夫人手里面接过杯子,小声说道。
“何必又闹得满城风雨。”倪夫人小心翼翼地下了榻,就是这样,仍是牵扯到了她双腿间的伤处,倪夫人疼地低叫了一声。
“夫人小心。”翠芬连忙将倪夫人扶住。
倪夫人身上只罩了一件水红色的薄纱,除此之外,身上不着寸缕。
随着她的动作,胸前山峦起伏,白花花的一片,弱骨丰肌,令人挪不开眼。
“二公子还在老地方等着您,只是您今日还能过去吗?”翠芬望着倪夫人狼狈的模样,眼睛里流露出几丝不忍。
闻言,倪夫人先是神情一恍,继而赌气般地偏过身体,她冷冰冰地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不想见他。”
“可二公子日日都在小佛堂等着您。即使您不来,他每次也都会等上一个时辰。”
翠芬脸上的神情难掩焦急,恨不得现在就押着倪夫人过去。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倪夫人虽然嘴上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只是一双凤眼却染上了显而易见的脆弱,眼中水光朦胧,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夫人,您心里明明还有二公子,您为什么就……”翠芬欲言又止,眼见劝不动倪夫人,不由跺了跺脚。
倪夫人见状,神情冰冷,她淡淡道:“你究竟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为什么总是向着他说话?”
倪夫人的质问让翠芬的心肝忍不住颤了颤。
眼前的女子面容冷艳,神情凌厉,周身笼罩着一派富贵逼人的气势,身上哪里还有半分曾经谨小慎微的影子。
翠芬直到这一刻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当垆卖酒的商户女,而是在扶南王府比王妃还要尊贵的倪夫人!
翠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跟倪夫人请罪:“夫人,奴婢不该多嘴,请夫人责罚。”
倪夫人脱下身上的罩衫,团成一团扔在地上,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起来吧。毕竟我一进王府,王爷便派了你来服侍我,本夫人不是不念旧情的人。”
翠芬刚想从地上起来,听到倪夫人的话后,连忙又跪了下去,她连忙向倪夫人表忠心:“夫人,奴婢绝无背主之意。只是不忍您和二公子一对有情人……”
“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倪夫人语气不耐地打断翠芬的话。
半晌,她轻轻笑了笑,落在翠芬身上的目光仿佛带着刀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翠芬被倪夫人的态度弄懵了,她战战兢兢地说道:“夫人,您说的话,奴婢怎么听不明白?”
倪夫人定定地看了翠芬一眼,饱满的红唇向上翘起,露出一抹甜如蜜醴的笑容。
她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