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您不妨先看一样东西。”宫女从袖中取出一物。
魏津没有在殿中留任何人。
他亲自上前,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所谓的“诚意”,待他看清楚之后,顿时将下颚绷得死紧。
“魏明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不要激动。”魏明华唇角往上翘了翘。
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一抹浓浓的恶意,像是一只将老鼠按在爪子底下戏弄的猫。
“既然选了太子殿下合作,我当然要开诚布公。难道太子殿下希望我有所隐瞒吗?”
“是开诚布公,还是在威胁孤!”魏津的额头上面青筋毕露。
魏明华轻笑:“这就要看太子殿下怎么想了。”
魏津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手指握成拳,又不断松开,又握成了拳,不断反复。
“好,孤答应跟你合作。”魏津虽然不甘心,可他现在的情势却是骑虎难下,容不得他说不。
“太子殿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魏明华深深看了一眼书案后面站着的男人,眼中的讥讽一闪而逝。
真是难以想象,魏昭那样的人会生出这么一个蠢笨如猪的儿子,还是说,陈家的血统这般强大?!
魏明华回到自己的住所,屋子里的人早就等不及了。
“郡主,事情还顺利吗?”一个听起来十分粗嘎的嗓音问道。
“比想象的还要顺利。”魏明华坐到桌子前。
她居住的这个房间异常简陋。
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张陈旧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个破了口的茶壶,和一只劣质的茶杯。
堂堂郡主,如今却沦落到了住在下人房里,特别是看到魏明华端起茶杯就喝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险些落泪。
“郡主,委屈您了。”
魏明华用手绢抹了嘴,淡笑道:“能有命活着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委屈。”
“太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行动?”屋子里的人问道。
“急什么!”魏明华挑了挑唇,淡淡道:“总要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
“属下失算,还没有郡主沉得住气。”说话的那人汗颜道。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魏明华听了那人的恭维,并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
与父王的这些暗部相比,魏明华要冷静的多,也要悲观的多。
毕竟,在深宫里呆了这么久,她比谁知道,御座上的帝王究竟有多可怕。
“对了,西南那边有消息了吗?”魏明华收起思绪,侧首看向屋子里的人。
男子穿了一身黑衣,头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两道粗、黑的眉毛,一看就是炭笔画出来的,就连男子的声音都是刻意伪装过的。
“郡主,直到现在,我们的人和扶南王都没有发现谢晗的尸体,依属下之见,谢晗逃出生天的几率在五五之数。”
魏明华脸上那抹淡漠的神情不见了,她的神色复杂至极,半晌,方才说道:“这个人决不能留!”
“是,郡主。”
屋子里的人离开之后,魏明华依旧保持着坐在桌边的姿势,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的宛如一个偶人。
过了许久,她缓缓地捂住脸,任由晶莹的泪水从指缝里坠落。从父王死后,她再没有流过一滴泪,可是这一刻,她却想放任自己的软弱。
魏明华是太子的嫡幼女,和谢晗之间只差了四岁。从她懂事起,便对这个惊才绝艳的表哥芳心暗许。
明明她的姑祖母平安大长公主已经答应了婚事,可是谢瑜夫妇并不同意。
从前,魏明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为太子的嫡女,倍受父王宠爱,等到父王登基之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