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连走路都不能。
曹文正为了避嫌,只吩咐了府里的大管家打开角门,送王缙离开。
等到人走之后,曹文正在书房里枯坐了很久。
而王缙上了马车之后,一改方才的醉态,混沌的眼神清明无比。
马车上的人见状,满面真诚地夸赞道:“王相真是好酒量。这朝中就没有几个人能是您的对手。”
王缙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他喝了半杯,才将唇齿里的酒味冲淡。
望着对面的人,王缙脸上连半分异色都没有。
“这个时候,你我更要小心行事。你现在出宫,就不怕有尾巴跟着?”
王缙的语气透着些不悦。
“事态紧急。否则,我哪里敢扰了王相您的清净。”车里的人主动解释道。
“说吧,何事?”王缙目光沉沉,隐在暗影里的面庞透出几许阴森之感。
“相爷您的爱婿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那可是将星转世,若是被他顺利接管了京畿大营,我们可就半分胜算都没有了。”
“谢将明可真是命大。”王缙的目光里闪过几道异芒。
但他很快便收起了那丝惋惜和不忍,语气冷硬地说道:“决不能让他回京。”
车里的人大笑:“无毒不丈夫!相爷您心狠如斯,在下自愧不如。”
王缙闻言,狠狠拧起了眉。
对面的人见了,不敢再拿王缙奚落,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这就安排人手,将谢晗击杀在路上。”
“去吧。”王缙神色淡淡。
等到那人跳下马车,王缙执起茶壶,往杯中注水,一直到茶盏里的水满溢出来,他才停手。
一个孙女,死就死了,王缙从来没有在乎过。可让王缙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个孙女的死,王家直接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若是早知今日,他一定会在襁褓里就把这个孙女给掐死。
……
福庆公主这几日一直窝在自己的寝殿里,皇后孕吐严重,身边有娘家的嫂子照顾,福庆公主便没有去凤仪宫凑热闹,以免皇后还要分神照顾自己。
将两个孩子哄睡之后,福庆公主叫了两个小宫女到殿内踢毽子,自己则是悠闲地叉着水晶盘里湃过的西瓜来吃。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五……”
楚砚还没有走进寝殿,便听到了宫女清脆的报数声。
他不由会心一笑,连日忙碌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妻子喜欢踢毽子,还能踢出诸如“天女散花”、“海底捞月”等许多花样。但这大夏天,妻子连动一下都懒得,想必又是叫了毽子踢得好的小宫女,在寝殿里踢给她看。
楚砚进殿之后,发现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两个白衫翠裙的小宫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正表演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还有两个宫女在旁边给两个人计数。
看到许多日都没有出现的丈夫,福庆公主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她拍了拍手,示意宫人们全部退下。
自己则是提起裙摆,飞扑到了丈夫的怀里。
楚砚张开双臂,将人一把接住。
两个尚未退出寝殿的宫女撞到了这一幕,暗中羞红了脸,连忙步履匆匆地逃开了。
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合上。
与此同时,楚砚低下头,在福庆公主的红唇上偷了一个吻。
“想不想我?”男子的嗓音犹如温醇的美酒,福庆公主的娇颜上不由染上了一抹醉意。
她的声音宛如掺了蜜:“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楚砚用力揉了揉福庆公主的头发,柔声道:“等我,我先去沐浴。”
他这几天忙得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每次都是胡乱一冲,裹上衣服便去办差。妻子最是爱洁,楚砚可不想被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