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也要从陈家撕下一块肉来!”
原本这份厚礼只是自己和雍和给陈则准备的,现在嘛……陈家人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殿下,我求到您府上来,是为了避难。原家子吃了这样的大亏,他的那位好姑母一定会给自己嫡亲的侄儿出头的。”谢晏和玉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云山雾罩的笑容。
如今的每一步,都在按照自己的设想来发展。
至于昌平伯府那位伯夫人,一向都是奇葩的不可思议。
对于昌平伯夫人来说,娘家和侄儿,比她亲生的子女还重要,不愁她不为原天磊出头。
谢晏和眨了眨眼睛,长睫扑闪,一脸促狭地说道“若是昌平伯夫人派了府上的侍卫冲击靖平侯府,还要殿下给我做主才是。”
“若是昌平伯夫人向你所说的这般目无法纪,本宫绝不会轻饶!”福庆公主挑了挑唇角,曼声说道。
“春雪!”她朝着守在花厅门外的女官娇喝了一声。
“殿下!”女官春雪躬身行礼。
“拿上本宫的帖子,去请京兆府的杜少尹,就说本宫有事吩咐。”福庆公主也只有在自己的驸马和谢晏和的面前,才会这般和蔼可亲。
对于外人,她作为建元帝的长女,从来都是高傲至极。对于杜茂这样的臣子,更是直接用了“吩咐”二字。
“奴婢遵命。”芳雪蹲身行了一道福礼,领命而去。
“雍和,我们就等着你府上的消息了。”福庆公主一双美目闪闪发亮。
“殿下,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谢晏和心思电转,决定借着今日之事,再将昌平伯府狠狠坑上一把。
“哦?”福庆公主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十分按捺不住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还不快快道来!”
谢晏和从善如流地道“一会儿我让下人松了侯府的门禁。等到昌平伯府的侍卫打伤几个人,得胜回府之后,我让府里拆了门板,抬着受伤的侍卫过去,还得劳动殿下陪我走一趟,一起去昌平伯府讨个公道。”
福庆公主瞬间明白了谢晏和的用意,她一脸神采飞扬地接话道“接下来,就是忠仆伸冤,揭穿昌平伯世子陈则的真面目,随后捅出伯府里的污糟事……”
“这时候,就该苦主登门了,恰好被殿下您遇到,殿下眼里揉不得沙子,对于如此耸人听闻之事,岂肯坐视不理!”谢晏和说话间,已经和福庆公主将这出戏排好了。
二人三言两语,便可见其中的跌宕起伏,比之戏台子上演过的那些曲目,还有吸引人。
“行吧,本宫就等着一会儿帮你去昌平伯府讨公道了。”福庆公主伸手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
果然啊,只有吃了苦头,人才会成长。雍和曾经多么天真烂漫的一个小姑娘,如今也学会用阴谋诡计来害人了。
福庆公主说不上心里面是什么滋味。
似她们这样的出身,虽然衣食无忧、富贵荣华,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周围却是步步杀机,踏错一步,只会粉身碎骨。
不争的话,就是刀悬头上,不知何时落下;争的话,一旦输了,就是尸骨无存。
福庆公主垂目望向自己握着杯盏的手指,十根纤纤如玉的指骨,无名指上和小拇指上套着精致、繁复的缠枝莲花纹银鎏金镶宝石护甲,甲套上红蓝宝石和猫儿眼的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不敢逼视。
无人知道,这双软若无骨的柔荑,指甲上淌着浓稠得化不开的鲜血。
花厅里是长久的静默,只有丫鬟穿梭着添茶水、添瓜果和上点心的声音,微不可闻,井然有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要日落之前,靖平侯府的下人找到了公主府里,公主府的长史邱安石亲自领着侯府的侍卫长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