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也变得稀疏、枯黄,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福庆公主目光呆滞了一瞬。早就听闻惠贵人身子骨不好,特别是这一、二年,一直汤药不断。只是福庆公主没有想到,惠贵人会病的这么重。
就在这时,床上的惠贵人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烛光下,惠贵人的眼珠有些浑浊,看到福庆公主后,她的眼睛恍惚了一瞬,渐渐恢复了清明。
“福庆公主,你怎么在我的寝殿里。”惠贵人的嗓音嘶哑、低沉,听上去不但没有半点女子的柔美,反而有些刺耳。
面对惠贵人的质疑,福庆公主艳丽的容颜露出一抹淡笑,她温声道:“听闻惠贵人病重,本宫特意过来探望,贵人是不欢迎我吗?”
闻言,惠贵人自嘲地一笑,话语里充满了苦涩:“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贵人,就算给陛下生了两位公主,却连嫔位都没有捞上。”
惠贵人说着,吃力地支起双臂,做了一个想要起身的动作。
惠贵人身边的宫女见了,连忙走到拔步床前。
见状,福庆公主侧了侧身。
等到宫女们将惠贵人从床上扶起来,给惠贵人的身后塞上楹枕,福庆公主这才重新上前了一步。
仅仅是坐起来这一个动作,惠贵人就做得异常艰难,她蜡黄的面容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副力竭的模样。
惠贵人缓了好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气息喘匀了,这才继续说道:“殿下您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怎会纡尊降贵来看我?”
“贵人是宜昌和端敏的生母。本宫是她们的长姐,贵人病了这么久,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本宫于情于理都该来探病。”
福庆公主言语里并没有提到自己的父皇。实际上,从父皇登基之后,从未再踏足过后宫。
福庆公主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就没有再去拿自己的父皇来刺激惠贵人。
“殿下倒是好心。”惠贵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随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