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帖子?”
福庆公主还真收到了这样一张帖子:“你说的是承恩伯陈岩青?”
谢晏和反问:“还能是谁?”
福庆公主嗤笑道:“陈家可从来没有给我下过帖子。我和魏津之间的恩怨,这位承恩伯不可能不知道。”
“正好,从陈蓉坐上太子妃之后,我也很久没有受到过陈家的请帖了。”谢晏和心有同感地说道。
“殿下,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去?”
福庆公主沉思了一会儿,眉目之间透出几分犹豫之色:“若是我不去,倒像是怕了陈家。我若去了,未免太给陈家脸面。”
“不光殿下如此想,我也想去探一探陈家的虚实。可陈家位卑,我们和陈家又有罅隙在,突然就应了陈家的请帖,倒显得我们怕了他。”
谢晏和很是懊恼:“这陈岩青就是一个笑面虎,倒比以前的昌平伯难缠多了。”
“父皇也是,抬举谁不好,偏要抬举陈家这样的破落户。”福庆公主语气里透出一股浓浓的不满,她冷笑道:“我看我们也不必纠结了,干脆应了陈家,到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没脸。我就不相信,陈岩青一个乡下来的,仅仅几日就能洗净脚底上的泥。”
谢晏和弯了弯唇,一脸笑盈盈的神情,她脆声道:“殿下这是打定主意要做个恶客了。”
福庆公主高傲地扬了扬下颌:“本宫这是看得起陈家。”
谢晏和一连在福庆公主的府邸里呆了七日,太子解禁的第二天,她往宫里递了牌子。
这一次,接她进宫的人仍旧是冯英。
谢晏和望着冯英一张明显瘦削的面颊怔了怔,她婉声说道:“知道冯公公你是个大忙人,可这再忙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谢晏和对着珊瑚吩咐:“去库房里取两斤上好的冬虫夏草,给冯公公带上。”
冯英虽然面颊瘦削,一双眼睛却目光清亮,微微凹陷的眼窝让他的双目变得更加锐利。
闻言,冯英连忙说道:“奴才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哪敢劳动县主。陛下还在宫里等您,就不必为了奴才耽搁了。”
“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谢晏和微微抿嘴,娇柔如花的樱唇翘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她浅声道:“冯公公,最近宫里面没有什么大事吧?”
大事自然有。
冯英被孔四全捉到了把柄,两个人一直在暗中斗法,虽然冯英暗中有冯会这个干爹相助,仍是落了下风。
若是以前,雍和县主递了话,冯英早就拿着做筏子了。可是现在,在知道了陛下对县主的心意之后,特别是陛下为县主做到了这一步,就是借冯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有这个念头了!
但这不妨碍冯英跟谢晏和卖个好。
他微微躬身,小声道:“昨日太子殿下在陛下的养心殿大闹了一场。陛下气急,手里面一时失了准头,烟台将太子殿下的头砸破了。”
不必冯英说,谢晏和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可是太子殿下不愿意纳侧妃?”
谢晏和暗想:这魏津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屡次三番为了陈蓉忤逆生父。殊不知,魏津越是如此,陛下对陈蓉的厌恶就越深。一国储君,岂可感情用事!
冯英连忙打了个哈哈,一副回避的态度,仿佛方才太子受伤这件事并不是他透露的。
谢晏和心中有数,在珊瑚取了虫草之后,又准备了一个精致的荷包。
“奴才多谢县主赏赐。”冯英这次并没有推辞,他谢过谢晏和的美意。
“冯公公客气,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公公。”谢晏和说完,登上冯英备好的撵轿。
谢晏和是一大早进的宫。今日正好是大朝会。自从魏昭登基之后,就将先帝时的制度改了大半。由每日一朝改成了三日的小朝会和五日的大朝会。
所谓小朝会,就是小九卿,包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