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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蓉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甚至生出了一股错觉,仿佛自己是在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遭,连一丝活气都没有了。
陈蓉的身上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汗湿重衣,纵使心中不甘,却再也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
“陛下。”谢晏和直接从魏昭的怀里抬起头来。因为药力的作用,她一张肌肤胜雪的容颜浮上两抹动人的红晕,像是开在冰雪之中的红梅,艳丽到了极致,也清傲到了极致。
“太子妃污我名声,陛下要为我做主。”谢晏和清甜、柔美的嗓音带着一丝微弱的泣意,宛如黄莺出谷、乳燕初啼,顿时让人激起浓浓的保护欲。
魏昭垂首望向怀中不胜娇弱的小人儿,幽若寒潭的墨眸里面溢满了宠溺,寒光湛然的眼神此刻更是温柔到极致。
“眠眠别怕,朕护着你。”
魏昭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小姑娘自从回京之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这些人分明是不把他这个君王看在眼里。
耳边传来建元帝宛如春风一般温柔的低语,语气里的疼宠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够听得出来。
一些站在太子妃身后的女眷更是吓得心惊胆战,她们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父皇,儿臣人证、物证具在,句句属实。”陈蓉虽然对建元帝十分畏惧,可她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一个能够让谢晏和无法翻身的机会,咬牙强撑道。
魏津哼笑一声,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颤,情不自禁地将人搂紧了一些,沉沉说道:“人证在哪儿?物证在哪儿?”
“陛下,臣妇、臣妇可以作证。”
谢沁迎上皇帝威严无匹的目光,顫着声音说道。
“谢瑾之女?”魏昭眉心微拧,一双幽若寒潭的墨眸微微眯起:“你不给生父守孝,跑到承恩伯府做客,主人家不嫌晦气吗?”
承恩伯夫人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脱离了承恩伯夫人的能力范围,直到现在,承恩伯夫人仍是头脑混沌。但她却十分清楚,自己夫君的爵位是怎么得来的。
冒着得罪太子妃的风险,承恩伯夫人实话实话道:“回禀陛下,臣妇虽然给长陵侯府下了请帖,但只邀请了长陵侯夫人和侯府之中其他的女眷。臣妇也不清楚世子夫人为何不请自来。”
承恩伯夫人话音刚落,陈蓉的视线立刻射向承恩伯夫人的身上,目光阴森而怨毒!
承恩伯夫人眼皮一颤,连忙垂下了头。
“父皇,儿臣也好奇呢。自己亲爹死了,还有心情打扮的花枝招展跑到承恩伯府来做客,儿臣还以为这长陵侯世子夫人是个没心没肺的。如今看了这一出戏,儿臣也明白了……”福庆公主慢悠悠地说道:“世子夫人大概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的堂妹才登门的,这哪里还是没心没肺,分明就是心肝都烂透了!”
福庆公主这一番叱骂刻薄至极,谢沁心中屈辱,眼圈都红了。自己难道不想给父亲守孝吗?可自己既然嫁到了长陵侯府,便需以侯府的利益为重,婆母的吩咐,自己焉敢不从?!
谢沁心中发苦,就算自己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她的儿女怎么办?后娘的心,黄蜂尾上针!若是让儿子和女儿落到后娘手里,自己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
如今……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谢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清明一片。
谢沁大义凛然地说道:“公主殿下,臣妇跟雍和县主同为谢家女,不能眼看着堂妹玷污了谢家的门楣,这才选择大义灭亲……”
福庆公主似笑非笑地打断了谢沁的话:“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玷污了谢家门楣的,分明就是你的父亲谢瑾。食君之禄,不思为国为民、勤于王事,反而和乱臣贼子勾结在一起。谢家靠忠义、清正之名传承百年,如今却毁在谢瑾一个人的手上。既然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