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用晚膳。
花猫似的少女被赶去了人声鼎沸的大堂,腻歪在一块的楼雪和宗明泽一眼看到,频频侧目。
“被师兄拉过去一整天,怎么就脏成了这样?”楼雪忙掏出帕子要替她擦脸。
“别,他说涂这些东西养颜的。”丁若羽也不知是未缓过来还是破罐子破摔了,避开楼雪伸来的手,抓起木箸飞快地蹲在墙角扒着白米饭,连根菜都不夹。
楼雪有点被她吓到,正准备上前,宗明泽拉住了她道“小孩子家的,到了特定年龄都这样。让她往东偏要往西,没什么大不了,别担心。”
想了想自己当年,楼雪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也不再多管。
离泓跑出去后,一整夜都未归。用过晚膳,丁若羽便在他房里住下了,次日在院里练了一天的剑,仍不见他人影,她心里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摊在地上东一堆西一堆的书被整理好放在墙角,她信手拾起一本,无聊地翻了翻,忽觉得上头画的一些图解似曾相识。再一看扉页,口述浮舟,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墙上格子内的书,有一部分竟是镇魔塔里搬过来的。
这么多东西他又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难道是传说中的五鬼搬运术?
合上书,丁若羽靠着墙,捡起腿边一只脏兮兮沾满灰尘且生了厚厚铜绿的小香炉。
她掀开炉盖,里头一股腥味直钻出来,爬动着数只闪出蓝光的八条腿节肢动物。
“鬼火蜘蛛?”她一阵反胃,当即合起盖子,将炉子放回原位。
其余香炉药鼎,亦养着各类毒物,只有偶尔几个炼出了丹药。这寥寥几粒丹药中,有一颗如琥珀般,其内裹着的蚰蜒清晰可见,数不清的腿密密麻麻向丹药边缘延伸,她猜就是给别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偷吃。
离泓喜欢用刀,木格子靠里的那一排摆了许多刀架,放满了长短大小不一的各类刀具。有的仅手指长短,有的可随意折叠,有的比人手臂还长,更有的几十斤重,直接扔在了最底层的地上。
可是,空有这许多兵刃,她却从未见他练过任何刀法。
第三层,有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细长匣子,还上了锁。
丁若羽见那把锁雕工精美,伸手碰了碰,没想到一阵金光闪过,锁竟自己开了。
匣子内铺着柔软的大红绒布,仍旧装了把刀。刀身狭窄,鞘上刻着古朴的花纹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取出刀来,刀身沉重,柄上触感粗糙,仔细一看,刻了个“舟”的古体字。
“浮舟?定情信物?”丁若羽想到自己那把刻了“离”字的匕首,脸上的笑又变得复杂起来。
“那把匕首总归是我自己选的,不一定是浮舟的刻意安排……”她开始自我麻痹。
“是她安排的。”身后蓦然响起个微微低沉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没抓稳刀。
离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在她身后站了多久。这时一靠近,身上尚未完消退的魔火热浪袭来,将她双颊都熏得红透了。
“她曾在藏兵阁百余件兵刃中一眼相中这把匕首,于是也想试试你,看你会不会同她做出一样的选择。”他接过那把刀,没有打开,直接放回了匣子内。
“你昨晚去哪了?”丁若羽本想后退拉开点距离,却发现身后就是墙壁,不知怎么回事反倒抓住了他的衣襟。
“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帮小辈们解决了一些事。”离泓扫了眼炉鼎上被抹掉的灰尘,顺带着问了她有没有乱吃。
“那么恶心,怎么可能乱吃。”丁若羽翻了个白眼,忍住了刚到嘴边的一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现在给你用这些,还为时过早。精神力不够强悍,会因承受不住而疯掉。”离泓拿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个犹自沾染着血迹的白珠子就往她嘴里塞,一边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