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夺门而出。
“你还好吧?”见丁若羽如干渴已久的鱼儿终于放归水中般大口吸着气放松紧绷的精神,岁寒忍不住伸手轻拍她的脊背替她顺气。
歇了一炷香的时间,丁若羽才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望着再次紧闭的房门,轻声细语道“仰空是他最敬重的人,望你能原谅他一时的冲动无礼。”
“阿舟,你别总是……”岁寒想说什么,一想到此刻对方的身份,又将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
她还是同在天界时那般,凡是被划为自己人的,都毫无保留地为对方着想,不让任何人受到误会。
可他还是开口了,话锋一转道“你等他平静下来,定要好生劝说。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仅凭个人情感而误了大局!”
说完这些,岁寒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了,告辞离去,临行前给了丁若羽一粒天界药王殿炼制的丹药,怕她这次被魔气侵袭留下什么后遗症来。
目送他走远,丁若羽刚将丹药倒在手心,就听身后的门被粗暴地踢开,离泓大步冲她而来,劈手夺走丹药不知扔去了哪个犄角旮旯,又抓着她的手臂直往屋里拽。
“区区聚灵丹,我炼的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轰隆隆一声巨响,墙板落下,露出后方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木格架子。
琳琅满目的丹药法器中,离泓翻出一粒形同琥珀,里头还嵌了只怪虫的丹药。
“好恶心,我不要!”丁若羽拔腿就跑。
离泓轻声笑了笑,在她身后道“无碍,闭上眼就看不到了,我可以喂你。”
他笑起来没有丝毫绮念,明净清朗,白衣无尘。丁若羽抽空回望,想起上回“喂药”的经历,吓得双肩一抖。
“我吃我吃!”
她视死如归,咬牙上前,眼一闭心一横,将那丹药生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