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炎国大街上走动,燕祀给你的权利不小。”离泓忽然也笑了。
“一起?”来人正是雪国祭司岁寒,他指了指不远处华灯初上的迎春楼,碧绿的眸子明亮清澈,如同微微起了涟漪的星湖。
“无妨。”离泓便同他并肩而行,两人大步走在前,皆是身材挺拔俊雅绝伦的人物,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回望。
丁若羽跟在后面尴尬至极,垂着头一路小跑才能赶上他们的步伐,似个毫无存在感的小丫鬟。
大戏开唱,说的是个替父从军的女将。丁若羽抓了把瓜子,在旁边嗑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旁边离泓和岁寒的注意力也不在戏台上,两人轻声交谈着什么,看上去倒像关系颇好的朋友。
丁若羽全程竖着耳朵听两人对话,无非是两地的风土人情。说着说着,岁寒拿折扇指着戏台讶异道“这武旦怎么突然换人了?”
离泓也看了过去,就在这瞬间,台上武旦甩出一大把梨花针,直刺向他和岁寒。
“呼”的一声,岁寒手中折扇打开,他起身轻轻一晃,便将那片毒针尽数拂落。大堂外冲上来几名手下,出手迅疾,将那戏子拿下,押到他们面前。
迎春楼众看客惊叫连连、四处逃窜,撞翻了桌子,茶水洒了一地。
“这儿可是炎国!”岁寒语调夸张地复述了一遍之前离泓的话,嘲笑他道,“你们国里,也有胆子大到想刺杀你的?”
“他的目标是我们两个。”离泓端起了茶盏,先前那把毒针扔得惊心动魄他竟毫无所动,似是算准了岁寒要出手般。
“你一路招摇,引来刺客,还想推到我头上?”他斜了对方一眼。
“小伙子,是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岁寒暗中一盘算,没有回他,转而将谈话目标移到了那武旦身上。
“要杀要剐,给爷来个痛快!”这武旦深知无法囫囵回去,也发起狠来。
岁寒望向离泓,便见他摸出个小瓶子,倒出粒药来,如同吩咐自己属下般吩咐那几名雪国侍卫道“给他服下。”
那武旦服了药丸,不一会儿就痛苦地满地打滚,原先的刚烈血性一扫而光,不住求起饶来。
岁寒赞叹地朝他竖了根大拇指。
刺客原是雪国太子手下的死士,专程尾随岁寒,打算让其死在炎国。他们原本出动了五人,此次见岁寒竟同炎国国师在一处,他觉得这是个抹杀掉两人的大好机会,不及通知同伴就自作主张进行了刺杀行动。
“其他人呢?”芒刺在背的感觉始终不好受,侍卫便接着逼问出了其余刺客的下落。
“想不到你在雪国混成了这个样子。”审讯完毕,离泓忍不住冷嘲热讽。
岁寒苦笑道“伴君如伴虎,三皇子夺储一事……”他靠近离泓,声音小得仅他们两人能听见。
丁若羽便眼睁睁望着他们两个,由初次见面时的剑拔弩张变成了这么副相谈甚欢的模样,不知此刻又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
最后,两个人悄悄话讲完了,还互相笑嘻嘻地道了句“合作愉快”……
二者目光俱是高深莫测,丁若羽看着生生抖了抖。
之后他们一行人去楼上雅阁定了一桌酒席,岁寒派人把薛瞳也给叫了来。
看到丁若羽怯生生羞答答地坐在离泓旁边,他着实吓了一大跳。
“小师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娘子是大国师最宠爱的小妾……”岁寒笑得温文尔雅,似是毫不知情。
丁若羽脸红得不像话,此刻只想找个洞把自己给藏起来。
“哎哟!”果然,薛瞳说话的腔调都变了,“这位小夫人,幸会幸会呀!”
离泓惨不忍睹地伸手蒙住眼睛。
确实是他当时懒得解释,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好在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