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店内走进来五六名白衣少年。
带头的她们正好认识,于是楼雪快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面具般虚伪的微笑寒暄道“什么风把宗小公子给吹来了?”
宗明泽拱手行礼,也是笑眯眯道“楼姐姐别来无恙。”
随后他仍旧去办自己的事,让师弟们取了两张画像,问牛掌柜有没有见过画上之人。
丁若羽匆匆一瞧,画上的人分别是朱乾与段红烛。
牛掌柜的刚要答话,被楼雪一个高声打断了。
“他们两个怎么了?”她问的声音过大,引来了堂内不少人的视线。
宗小公子也似被吓到了,脸上笑容都有微微的一瞬间凝固。他晃着手中折扇,点了点画中人道“这两位,可是杀了我青龙阁好几位师弟师妹的凶手。”
“你确定?”楼雪听后,惊疑不定。
“七具尸体,或死于蛊毒,或死于傀儡术。”宗小公子接下来的话很好地解释了这一切。
普通的正道门派,见了青龙阁的人都会规规矩矩,大多数黑暗势力也会绕道走,避免正面交锋。只有一些穷凶极恶的帮派,肆无忌惮、到处作乱,看谁不爽就杀谁,才不会顾及对方背后的势力。
“这两个人是黄崖帮的,此帮派素来为正道人士所不齿。”宗明泽将折扇插回腰带上道,“他们能做出这等事,也是理所当然。”
他说的似乎句句在理,楼雪也无从辩驳。虽然她还是想找点借口为楼上的人开脱,却一时间根本组织不了语言。
“不是他们。”丁若羽轻声在旁边道。
她的存在感太弱,宗明泽直至此刻才发现她早就站在了两人旁边。听闻此言,不由挑了挑眉。
“时间对不上。”丁若羽找牛掌柜要来账簿,翻到他们登记入宿的那一页,指了指文寿的名字道,“他们一共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而段红烛等人第二天就走了。我们在北疆小村庄的雪原相遇,当时还在奇怪他们怎么会跟那么紧,却也说明了段红烛等人之前不可能耽搁,他们根本没时间杀人。”
牛掌柜在一旁作证道“没错,那几位白衣的侠士确实是住了好几日,好像说要在城里办一桩什么事……”
“掌柜的,住店。”宗明泽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取出银钱道。
二楼一间房门开了丝小缝,段红烛听到响动时就躲在那里偷看。单打独斗,什么青龙阁少主,在她眼里还不够看。奈何对方人多,朱乾又派不上用场,那师徒二人作壁上观也罢,万一反过来对付她,可就玩完了。
她正想着该怎样溜之大吉,就听到丁若羽帮他们澄清,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再向下一看,那宗小公子好死不死地伸手指了指她旁边的客房问掌柜的道“那间是否空着?”
“空着,空着。”牛掌柜的见钱眼开,服务也极为殷勤,见他有意,忙找来钥匙送他去了那间客房。
整个二楼,被他们这两大波人挤满了。
丁若羽同楼雪住的房间在朱乾与段红烛中间,也为了方便互相走动。现在,段红烛右边又住下了宗小公子等人,围得犹如铁桶一般。好在他们此刻已答应了去西炎国,应对那些青龙阁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们的行程,看来又要耽搁了。”宗明泽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小人物,楼雪唉声叹气,脸上写满了忧愁。
“师父与他可是有什么过节?”丁若羽敏锐地觉察到事情不简单。
楼雪迎着她关切的眼神,神态优雅自若,笑容清浅疏离,突然间架子都端了起来。
“我同他能有什么过节?小孩子你鬼心眼太多了,早些洗洗睡吧。”她说罢,似是突然疲了,转身倚靠在床头。
丁若羽一眼就瞧出她在说谎。她知道有些事不能多问,于是下楼要了些热水,顺她的意改变这让人不舒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