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失望。
郁飞琼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她的面颊,双眼也似蒙了一层氤氲水雾。
“我会让你做我唯一的妃子,会将所有最好的都送给你。”他说完,抱起她,进了酒楼外一早准备好的马车内。
丁若羽张了张嘴,这回彻底说不出话了。
马车平稳而快速地前进着,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又上来一名女子。丁若羽僵在郁飞琼怀内,冷冷看着那少女局促不安的神情,渐渐合上双眼。
她意识还在,却并不想在此刻见到对方,索性闭上眼来。
“宛莲,可以了。”她听到郁飞琼对那少女开口。
宛莲应了一声,拉起她的手,在她指尖扎了个血洞。
丁若羽睁眼一扫,一只蛊虫顺着细小的口子爬进了她体内。除去一开始针扎的刺痛,竟毫无感觉。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路后,郁飞琼扶她坐起,喂给她一小部分解药。
“不管你有多恨,我都要带你走。”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不顾车厢内另一名女子就要藏不住嫉恨的目光。
他抓起她的手,轻吻着她的手背,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后,满意地笑道“怕什么?我可以答应你,成婚前不会动你。”
丁若羽靠在冰冷的车壁上,只觉得在这车内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随着马车行进自然地摇晃着,看上去镇静得不像话。
见到她这副不为所动又不受掌控的模样,郁飞琼咬了咬牙,拉过宛莲,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
“不堪入目。”丁若羽发现自己能出声了,声音又轻又薄,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她闭着眼,似一尊端坐的玉像,高洁而淡漠,反衬着他们的粗俗不雅。
宛莲深知自己一直都是她的替代品,此刻见她如此态度,心底的刺扎得更深,不禁偷偷催动蛊虫,想看她受到万蚁噬心之痛后,是否仍能够做出这番高傲的姿态。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这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沿着每一条血管传遍全身。丁若羽深吸了一口气,额上冒汗,手心却冰凉,浑身忍不住发抖。
她连痛极了时都这么倔,恨得宛莲手上力道过重,尖尖的指甲在郁飞琼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巧儿,你怎么了?”他却毫无感觉般,丢下她就挪到对方身边,重新将其拥在怀里,细细擦去额上的汗珠。
痛意散去,丁若羽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虽勉力支撑,但还是靠在他身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昏就是天,等到再次醒来时,已抵达煜国边境。
她无力地爬起身,发现他们坐的马车换了,车内装饰华丽,座上铺着名贵的虎皮。宛莲不知去了何处,偌大的车厢内只有她和郁飞琼二人。她低头一看,二人身上都换上了华丽繁复的衣饰,看来他已同自己的部下汇合。
郁飞琼取了些清水喂她饮下,便有部下敲了敲车门道“殿下,伪太子正在前方客栈内歇脚。”
“停车。”郁飞琼道,待车停稳后抱起丁若羽向外走去,跟随护送的兵将们走入那家不大不小的客栈。
“巧儿,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可千万别被他吓到。”他轻轻笑道,笑意弯弯的眼中却藏着丝冷酷残忍。
丁若羽在有限的空间内瞧了瞧四周,不免惊讶,这已是她第三次住进牛掌柜的客栈。
见来了这么大一批军官,牛掌柜也吓得大气不敢出,望着丁若羽的眼中虽带着好奇,却强忍着一句都不敢问,招待完就躲进后厨里,死活不出来了。
木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郁飞琼抱着她踢开了一扇拴紧的门,门差点整个掉了下来。
客房内端坐的一道身影霍然立起,直望向闯进来的与他面容相差无几的少年。
丁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