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道丑陋的疤痕,连血痂都已完全凝固。
丁若羽靠着桌角瘫倒在地,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说来也怪,换做前几个月,她恨不得亲手揍眼前之人一顿,让他把对自己的羞辱通通还回来。眼下,真看到他危在旦夕了,却又拼尽全力地去帮忙,哪怕耗费掉所有的精神力。
看着地上的腐肉和血水,她暗自惋惜。那块晶核,她是准备给离泓做恢复用的,没想到竟便宜了郁飞琼。
就这么留在客房内也不妥,虽救了对方,却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休息片刻有了点体力后,她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路扶着墙和栏杆回到了后院。
等到郁飞琼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老韩等几名侍卫最为耿直古板,凡是他修习术法前吩咐了不得靠近,这些人就都会退至楼外什么也不问,要想再见到他们还得差个丫鬟小厮特地通报一声。
这种手下有优点也有缺点,比如此刻,他身上和屋内地上都脏得不像样子,就只能遮遮掩掩地让路过的一名丫鬟去大门口把他们给请回来。
四处看了看,那怪物仅在他腕上留下块类似咬痕的疤,地面上萎缩的死肉发黑发臭,旁边有一小块未被腐蚀完的白布,像是上好的衣料。
“这衣料……是她?”郁飞琼望向架子上仍放在原位未曾挪动过的朱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