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直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拥有引诱他人的资本?”
宛莲单薄脆弱的身子忽然一颤,泫然欲泣道“丁姑娘何出此言?宛莲已一无所有,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这楚楚可怜的神态动作,实在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逼她什么了?”丁若羽呆呆地转向陈岚,一脸茫然。
陈岚前仰后合地笑道“明明是她在逼表姐动手。”
“那你说,要不要动手?”丁若羽松开钳制住对方的手指,站起身来。
“啪!”
一声脆响,宛莲竟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就在屋内其余二人还在思考这是什么操作时,外头的脚步声近了。
门栓被撬开,越海田带着两名手下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丫鬟,显然在她们进来后没多久就去通风报信了。
“宛莲姑娘!”越海田惊呼了一声,看到她高高肿起的面颊和颤颤巍巍滚落的泪珠,又转向了另两位当事人,大声问她们怎么回事。
“越师兄,”宛莲柔弱地下了床,衣衫单薄,扶着床栏道,“宛莲不过说了与叶姑娘平日里有隙,却不知哪里惹恼了丁姑娘,二话不说就冲上来……”
丁若羽仿佛没听到她颠倒黑白的哭诉声,正四下张望着,最终拾起香案上摆着的一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玉如意。
越海田闻言满脸惊异,强压着怒气走上前来,想要质问她,却被她使了个身法绕开,径自来到宛莲面前。
“叶表妹,你可看仔细了。”她把玩着如意,嗓音平稳又温和,就像他不存在般直接对陈岚开了口。
可瞬息间,她已抡起如意,狠狠砸在宛莲额角,砸得她头上血花迸溅,血水滚滚而下,却偏偏将力道控制得极好,让她没能痛晕过去。
“我丁若羽出手,从不会只让人脸肿。”她将玉如意随手一扔,掉在柔软的被褥上竟然摔得稀碎,“我动手必见血,血越多便越是舒坦。更喜欢让某些人安静,永远不发出声来。”
宛莲头晕目眩,痛得泪流满面,无力跌坐在地,越海田却忘了去扶她。他望着丁若羽转身出了厅堂,身后紧跟着得意洋洋的陈岚,耳边飘来她说来轻巧实则嚣张的话“碎了的如意,会照原价十倍赔偿。”
越海田怔了半晌,突然追出去,然不顾受伤的宛莲。
宛莲哭哭啼啼,不光破皮的地方痛,心里也开始泛起了恐惧。她怎会料到,丁若羽是这等喊打喊杀还毫不犹豫付诸行动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