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腕,手肘……下一瞬,血水干涸,再次变得什么也看不清。
此过程延续了半个时辰,之后血水不再喷溅,茧中亦重新出现个朦胧的身影。
丁若羽坐倒在地,只觉得一阵窒息。院内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响,她匆忙爬到门边,将其合上。
靠在门框边时,巨茧开始晃动,震得木地板嘎吱嘎吱作响,随后像一层糖衣般发皱溶化消失,茧内盘膝而坐的离泓顺了顺衣领袖口,身上干干净净,找不到半点血污。
他撑着地面晃悠悠站起身,瞟了瘫在门边正爬过来的丁若羽一眼,叹道“真没出息,路都不会走了。”
丁若羽像头突然被激怒的小豹子,一扑而上,闪电般将他按倒在地。
她拽着他的头发,将他从头到尾都瞧了一遍,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为何会在结界内全然消失又凭空出现?”见他脸都被捏红了一大块,丁若羽方意识到自己下手太狠,忙挪到一旁乖巧地跪坐着。
离泓倒在地上后也懒得再动了,望着房梁道“实在是太饿,就把自己给吃了,然后重新长了出来。”
丁若羽双手支地,干呕起来。
“净胡说,哪有自己吃自己的事,吃不到一半人就死了!”吐半天没吐出什么来,她擦着嘴角,缓了口气道。
“胡说?我很少像浮舟那样编瞎话骗人。”离泓摆出副你爱信不信的姿态,背转过身不去看她。
丁若羽后怕地挪过去,鼓起勇气拍了拍他道“那你现在还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