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给老子滚下来。”
杜宓“除非你不打我!”
蒋侯双手将鞭子猛地拉紧,鞭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呢。”
杜宓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眼睛往那婴儿臂膀粗的鞭子上扫了下,心想若这一鞭子抽下去,估计半条命都要交代下去了。
她只恍惚了片刻,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有了主意。
“姐夫,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去见沈家公子还不成吗?”杜宓求饶。
蒋侯仍是一张阎王脸,“不必了,强扭的瓜不甜。”
“姐夫~”
蒋侯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准备将杜宓提溜下来。
正当他的脚踩上踏板时,门外有一小兵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副将副将!急报——”
小兵止住了蒋侯的全部动作,杜宓屏着呼吸,看着那双粗粝的大手在她的眼前打了一个转儿,收了回去,几乎蹿到了嗓子眼的小心脏才缓缓的落下去,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蒋侯一个锋利的眼刀扫来,“你自己说的话自己记着,明日午时,给老子好好拾掇一番去得月楼,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仍旧敷衍了事,老子第一个抽死你!”
杜宓笑的脸上都快开花了,“好的,姐夫,知道了,姐夫。姐夫,您走好——哦不,是您慢走。”
看着杜宓那张肖像亡妻,但笑起来却无端让人手痒的笑脸,蒋侯只觉得胸口烧着一团怒火,却又在小兵的催促下,只得警告似的隔空用手指头戳了杜宓几下后,才转身离去。
蒋侯前脚离开,杜宓后脚就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只是刚才的蒋侯实在吓人,她被吓得双腿都脱了力,险些就跪了下去,还是丫鬟春花眼疾手快,扑过来将她扶住了。
“小姐,您没事罢?”
杜宓猛喘了几口气,没有回答春花的问题,反而指挥她收拾起东西来。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春花被杜宓的吩咐弄得一头雾水。
杜宓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去哪儿?当然是逃啊!难不成你真的让我听从我姐夫的话,乖乖嫁给沈家那要死不死的病罐子给他去冲喜?”
春花为难道“沈家公子……也没那么弱罢,不是说只是虚弱了些?再说老爷不也是为了让小姐避开年后的采选,才让您嫁入沈家?”
杜宓瞪她,“你若再啰嗦一句我就要撇下你了!”
春花一想,若是她留下来,被老爷知道了她没有阻止杜宓小姐留下来,定会将她剥皮抽筋的!反正怎样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还不如跟紧了主子,到时说不准老爷还能看在她衷心的份上手软一二呢……春花几乎是红着眼眶才点头答应了。
主仆两人换了身粗麻布的衣裳,扮做蒋府里的婆子偷偷溜了出去。
蒋府是驻守边关副将姓蒋名侯的宅子,为了护卫蒋侯的人身安危,常有好几班守备士兵来来回回巡逻。
杜宓没少干爬墙溜号这种事,带着一个蹑手蹑脚的春花也仍轻轻松松避开了府里巡逻守备。
出了蒋府后,杜宓在交易市场上买了一匹二手马车,晃晃悠悠的架着马车,朝着南方前行。
春花自小就在边关长大,驾车骑马更是一把好手,杜宓怕她乘着自己打盹时,把马车往回赶,就没让她驾车,反而把她赶了进去,自己坐在外面赶车。
春花自是不肯,也一并坐在外面,陪着杜宓。
“小姐,你为何不去专门出售马匹、马车的铺着里买呢?这二手的马车虽是便宜,但里面的木板都陈旧了,有一股子好大的朽木味道。”
杜宓得意一笑,“最晚到明日午后,姐夫就会发现我离家出走,我没带走府里的马匹马车,他肯定会满城的去打听谁买了马匹马车,这样我就能多挣一些赶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