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宓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她偏头看着正由长生伺候着更衣的沈长枫,笑的眉目温顺道,“我的意思是夫君身子弱,从沈府到蒋府虽说都在滁州,但也得走上两个多时辰,我担心车马颠簸夫君的身子受不住。”
她敛着眉眼,眼底透着关切。
连嗓音都是温柔顺耳的。
这大概是自成婚以来,沈长枫听过她对自己说的最为温顺的话了。
就是因为太过温顺,教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但沈长枫就装作是听真的进去了,面上微笑着回道“多谢夫人关切,只是这三朝回门我却不好不去。”
杜宓呼吸一滞,面上险些破功,“也、也是啊,那就辛苦夫君了。”
说完后,立即扭头,夹了一块春卷就塞入口中嚼巴,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到了蒋府后,如何支开沈长枫,才能逼问蒋侯。
两人用完早膳,又去沈夫人那儿请了安后才出门去。
沈夫人心疼儿子,怕路上颠簸把他颠出问题,将马车内部改的极为舒适。
落脚处都铺了厚厚的毡子,坐人的板椅也用柔软的锦缎夹着棉花包裹,马车车厢处的帘子也垂的厚实紧密,即便马车颠簸,晨起里寒气重,坐在里头却丝毫不觉得颠的屁股疼,脚底与面上更吹不到一丝寒气。
车壁上又固定了个香炉,里面燃着袅袅香料,味道好闻,沁人心脾。
杜宓受够了马车与轿子的荼毒,但每次出门都得坐这两样,总是屁股受罪。
今日坐到了这么舒适的马车,她不禁感慨了句“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引得坐在一旁看书的沈长枫扯了下嘴角。
他这夫人啊,着实可爱。
连仇富起来也直爽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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